头丧气。
顾之恒纵马过来,语调十分沉重,“世子,粮仓都被浇了石漆,水浇不灭,救不下来的。”
周瑾握着缰绳的手,顿时一紧,望向顾之恒的面色有些沉重,眼里映着火光,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
“这就是你的妇人之仁?”
他闭上了眼,吐出一口浊气,“对不住,我心绪不太对。”
顾之恒摇了摇头,“世子,是属下办事不力。”
一边的几位指挥使见状都连忙分说起来,本来这种事就难控制,不能只怪一个人。
顾庭山见状,想起顾之恒往日对他的宽和,有心想解释一句,却被王韬拦住了。
他有些不解,低声道:“为什么世子要责怪顾镇抚使?”
王韬也有些不明,他双目凝重地看着周瑾,还有一言不发的顾之恒,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脱束缚,犹如脱缰的野马在狂奔。
顾之恒如今不是小山村的泥腿子了,他心里十分明白,火起之时,他不慎与世子先后发令,而将士们下意识听的,是他的命令。
他只能一言不发,不能也不敢再说话,双方其实都知道为何,但谁都没有戳穿。
阿愿曾拿着兵书敲他的头,跟他反复地说过,这是大忌,大忌!
即便他再得宠信,可有些分寸,该守还是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