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头三明显被吓到了,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高门贵女,可看隋愿那滑嫩的肌肤,鼻尖嗅着从未闻过的香气,还有因着挣扎微微露出的脖颈,更是鲜灵的叫他脚软。
最终色心占了上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美人,我等着你来抓我,但是今天,咱们就好好做一对夫妻吧。”
他第一次看到隋愿就起了色心,没奈何始终没机会下手,今天机会难得,反正马上就走了,管他的。
隋愿真是要后悔死了,若这辈子要经历这一遭,她宁愿按照上辈子那个活法。
心里又气恨,明明上辈子自己那样警惕,这辈子怎么就松懈了呢?
……
顾之恒正在地里割稻子,金黄的稻浪显示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大周如今风调雨顺,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天色快黑了,抓紧多割一些,明日就能松快一点。
远远瞧见翡翠跑了过来,他有些好奇,翡翠从不到田地里来的。
顾之恒以为隋愿也来了,便迎了上去。
谁料翡翠一把拉着他,面色铁青,“姑爷不好了,夫人不见了,我怀疑跟赖头三有关。”说着就把这些日子的事儿简略快速说了一些,还有顾山方才来过也说了。
顾之恒当即一惊,他夜里也听隋愿说过,他只当她玩心大,况且那孩子也确实可怜,他就没有阻止,正想喊人帮忙,却被翡翠制止了。
翡翠此时异常冷静,她平日心直口快,却从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姑爷,不能声张,事关夫人声誉……”
顾之恒闻言想起隋愿的身份,还有她娇气又任性的性子,只能暗自忍耐,来不及多说,丢下镰刀就跑了。
翡翠只看到一个如风般的背影,喘了两下,也跑去找人了。
隋愿看着赖头三在挪动顾山的身体,又望了望天,天色就要彻底暗下了,顾之恒往常这时候也快要回家了,肯定能找到自己的。
还有翡翠那丫头呢,肯定会来的,说不定就在路上。
她不自觉的将他当做救命稻草,即便是上辈子,她始终都是依赖顾之恒的,在他身边,从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危。
正想着,就看到赖头三张着一口大黄牙,笑得格外猥琐。
“小美人放心,我不会让人打扰的,你看,我把他们捆死了,待会儿……嘿嘿。”
隋愿嫌恶地扭过头,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恶心得一句话都不想说,细细思索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玛瑙醒了,她看到这情形先是楞了一下,可无奈身体被捆死,只能红着眼睛挣扎,嗓子里全是压抑着的痛呼,还想往隋愿身边爬。
赖头三一惊,还以为连丫头都厉害,可看玛瑙动不了,得意地笑,“醒了好,待会儿就当闹洞房,这气氛就更好了……”
他欣赏着隋愿的容颜,耐心的干完这些,只为待会儿能彻底享用这顿饕餮盛宴。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扇破门就被踢开了。
迎着一点夜色中微微的凉意,隋愿看到一个像熊一样的人扑了进来,带了满身的热燥,还有男子独特气味,势不可挡的冲到她身边。
她的眼泪顿时就冲出了眼眶。
来了,顾之恒来了。
赖头三显见是没想到顾之恒能找到这来,站起身就想跑,可哪里快得过顾之恒,长臂一展就把赖头三拉住,一拳下去就打晕了,如烂泥般随手就丢在墙角。
顾之恒抿着唇,眼中全是熊熊怒火,看到隋愿被捆着手脚,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脸上好似有点不对劲,拳头更是紧攥,后悔刚才那一拳打轻了。
他没有把隋愿抱着安慰,而是连忙去解开绳索,又把玛瑙放开,轻声嘱咐两人。
“扶她出去,到那边等着,小心些,等天色彻底暗了,我来接你们,这里我来处理。”
玛瑙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乡下地方,长舌妇又多,流言传的极快,这若是叫外人知晓,夫人就不用做人了。
顾之恒又看向隋愿,低声嘱咐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隋愿被捆缚过的手脚剧痛,刚想委屈地哭出声,就被顾之恒的冷静镇住,黑夜里瞧不清面色,只能听到顾之恒粗喘的呼吸,还有略显愤怒压抑的声调。
眼泪如断线珠子般落下,她觉得自己真没出息,怎能在顾之恒面前哭呢,可上辈子她必须抑着,这辈子却怎么都忍不住。
玛瑙扶着她走了一会,上坡下坡,果然看到水塘,就是上次顾甜落水的地方,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小屋子。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睁开了眼,缓慢挪动,只是彻底融进了漆黑的夜。
夜里空无一人,星子漫天,身周鸣虫未眠,四下蛙声一片。
隋愿心里又是安稳又是失落,顾之恒来时,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可顾之恒那么冷静,好像并不关心,她又很莫名的失落,这辈子,她以为顾之恒会很关心她。
即便是上辈子,她也曾渴望过顾之恒能用力抱抱她,安慰她,而不是偶尔的几句敷衍,甚至到最后,一言不发,相对无言。
玛瑙还在安慰她,“夫人,您别怕,姑爷看起来很清楚这事儿,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