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脸色沉得想杀人。
“韩临——”沉沉的声音中含着滔天怒火,“蠢货!”
绥帝毫不留情一脚把韩临踹开,迅速拉起南音衣领,把她横抱起。
“把他关起来!”绥帝暴怒,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连忙上前按住韩临,费了好一番力气,“陛、陛下……要不要找太医给世子解药?”
都是男人,哪能看不出韩临的状态。
“让他捱着。”留下这么一句,绥帝直接抱着人转身离开。
侍卫们彼此对望。
捱不住,就去死。是这个意思吗?
御辇迅速被抬起,以飞快的速度朝广明宫前行。
辇车内,南音被狠狠压在座上,唇上、肩上、指间到处都是挣扎时留下的指印和咬痕。
绥帝怒极,压根没有怜惜她的意思,下的都是狠手。南音唇破了好几道口子,手腕被箍出深深的青印,尤其是肩头的伤口,已经被咬出了血。
她虽然善于忍耐,但也没被这样冷酷地对待过。身体本就燃烧着一团火,难受得很,绥帝还如此惩罚她,南音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试图把自己在座上蜷缩成团。
泪水很快浸湿整张脸,让她显得尤其可怜,绥帝理智稍稍回笼,见到她的惨状,动作顿了一顿。
“还想离开朕吗?”他没有放松力道,出声问。
“我……没有。”南音又痛又难受,哭得不能自抑,对面前帝王有深深畏惧的同时,还有委屈。
今晚的事她当真毫不知情,外出散心,只是太闷太闷了,想要短暂地逃离宫人们的视线。
“有没有,朕会查清楚。”绥帝把她脸上被泪水粘住的发丝拨开,冷冷道,“再有下次,朕会当场杀了带你离开的人,不管是谁。”
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中,南音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恐惧感在胸口处盘旋不下,泪水愈发汹涌,甚至因哭得太急促而呼吸困难,脸色开始发白。
绥帝把她抱起,让她坐在腿上,抬手拍打后背,持续好一会儿,南音状况终于好转。
与此同时,广明宫也到了。
太医被林锡一路用小轻功飞奔带来,几乎同时赶到,颤颤巍巍地伸指搭脉,然后立刻低头,不敢看绥帝怀中的少女。
“小娘子中了烈性春()药,臣这里有药丸可解大半症状,余下的,需要浸泡在冷水中至少两刻,只是这样的天儿……”
按太医的想法,陛下明显对这小娘子有意,不如亲自当解药。
绥帝却直接下令,“取药,备水。”
广明宫登时忙碌起来,在净房置了足足一圈炭盆,踏进去如临暖春,而正中浴桶中的水寒凉彻骨。
南音一沾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往外挣。
绥帝牢牢抱住她,没让任何其他人在场。
“想在这儿受幸,还是泡冷水,自己选。”他垂眸道。
南音理智瞬间回归,吞下去的药丸也开始发挥作用,发出沙哑的声音,“把我放下去。”
这个选择不出所料,绥帝把她慢慢放了下去,纵然其中南音露出深深的痛苦之色,也不曾停下。
等南音稍微习惯后,他转身出净房,在外吩咐甚么。
声音模糊不可听,南音在慢慢恢复的记忆中,露出了格外惊讶的神色,她还以为陛下会直接……
没想到他愿意帮她解药。
看来陛下即便说过那些话,也依然有底线。
许是之前绥帝给她的印象太过可怕,见识到这一丝丝的好,她心中竟就生出了微妙的感激之情。
她想,陛下不是完全不讲理、残暴的人,她之前是太害怕了,完全不敢讲理。这次的事也许是个契机,让她能够鼓起勇气,和天子谈一谈内心真正的想法。
泡足两刻钟,南音浑身已经冻得僵硬,好不容易在侍女服侍下穿好中衣,踏入内殿。
侍女们迅速无声地退出去了,唯余绥帝坐在阴影处,不知在想甚么。
“……陛下。”南音朝他走了两步。
绥帝起身,暗处的影子迅速变得高大,让南音那点刚生出的勇气又缩了回去,看着他,不知下一句要说甚么。
“药解了?”
“解了。”南音找回声音,“还要多谢陛下,这次……”
“不必谢。”绥帝直接打断她,边朝她走来,边解开腰带,“朕只是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占了你,此刻,你既已恢复理智,朕就无需再顾忌。”
南音不可置信地往后退,双目瞪大,“陛下明明不是这样……”
“朕一直都是这样。”绥帝每一步都沉得像在南音耳畔发出咚咚声,他一字一句道,“朕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这么做了。”
极致的危险,远胜中药时的韩临。这是此刻绥帝身上传给南音的感觉,大脑发出尖锐的警报,她毫不犹豫,拔腿就往后跑,没两步就被绥帝捉住,直接把她整个人扛起,狠狠摔进了床榻。
他没有留情,像是之前的余怒未消,这一下就把南音摔得失去了力气,背部和四肢都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头晕眼花之余,爬都爬不起来。
“陛下,我刚解……”南音的话被堵住,再发不出声音,高大的身躯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