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不解他为何这个时辰来。
她的面上因笑闹还留着浅浅红晕,正是美不胜收的模样,让绥帝目光更沉。
“南音。”他道,“我要和你说一事。”
南音颔首,“先生请说。”
绥帝先三言两语道出的,是他近日大肆打压世家之举,担心南音不明白其中争斗,尽量解释得通俗易懂,其中着重讲了遍卢家。
“我知道卢家,许多人都道,卢家大娘子会是先生的皇后。”
“不会。”绥帝道,“永远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南音喔了声,根本没有细思这句话,继续乖乖听他讲述。
接着,绥帝才将金松草之事道出,并将卢家等势力在背后如何运作,是何等目的,都讲得一清二楚,没有任何隐瞒。
听罢,南音有短暂的沉默,而后道:“先生是在自责吗?”
“……是我没有护好你。”
南音摇头,“先生非圣人,如何没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此事可以怪许多人,甚至怪我自己,但最大的错绝不在于先生。”
虽然听绥帝说了药瘾的可怕,但她此时仍感受不到,问道:“先生说这些,是要让我做好捱过这药瘾的准备?”
“不。”绥帝道,“你若不想承受,我……便为你取药。”
他在让她自己做决定。
“他们如此做,要么是为了报复先生,要么是为了要挟您。您是天子,怎可受他人威胁?”南音很不赞成,下意识否决。
“无所谓天子之尊。”绥帝平静道,“你若要药,无论是与他们求和,或是夷族取药,朕,都可以。”
他的话语中,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这份特殊和情感,甚至对于自己会不会被人评判为昏君也无所谓。但从他方才讲述的话语中,南音分明感受到了他对那些世家的厌恶,和将他们气焰彻底压下去的决心。
这样的爱意已经不能说是涓涓细流,更像是一种席卷而来的狂风骤雨,却在抵达她身旁时,依旧克制地给她留下一小片清静的天地。
南音哑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