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倒海的笑声。
“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的啊?”魏霄觉得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蹦蹦跳跳朝人示威,却没有半分威力,反而又有趣又可爱。他边笑边朝她走近,将她逼到墙边。
“管你什么事。”祝星澜的后背贴在了墙上,心跳得很慌。那些人在她周围围了一圈,让她根本无路可退。
魏霄哂笑不语,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领口处,眼神很是猥琐,竟朝她伸出了手。
下一秒,江浥尘气势汹汹地从街对面冲了过来,带起一阵风,飞起一脚就把魏霄踹趴下。
之前,江浥尘就因为魏霄玩弄祝星澜感情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让他逮着了,不得好好收拾一顿。
他活动了一下腕骨,压低眼尾,眸中盈满了狠劲和戾气,咬牙切齿地道:“狗东西,欺负女生,你他妈有能耐是吧?”
魏霄想站起来,却又被照着肚子上来了一脚,疼得他睡在地上蜷缩成一圈,像只煮熟的虾子。
“你有能耐冲我来啊!”江浥尘揪着魏霄领子,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像提鸡崽子似的将他抵在墙角,吼道,“来啊!”
魏霄上气不接下气地一直咳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向小弟们求救。
那群人这才反应过了,一窝蜂地涌上来。
即使面对一群人,江浥尘也丝毫不落下风。
他可是练过格斗的。
眼见打不过他,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生,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朝正在报警的祝星澜砸去。
江浥尘睨见了他的阴招,两步上前,用手支着墙,将祝星澜护在怀里。
一声闷响传来,他咬紧牙关顾不得疼痛,回首就给了那个人一拳。
“江浥尘!”祝星澜被那声响吓到,手机摔地上了也不管。见他身体摇摇晃晃的,慌忙上去支着他。
“我没事。”他甩了手,将她护在身后。
那些人正准备再动手,却听见一声斥责。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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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民警对几个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那些人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个个垂着脑袋,像是蔫了的皮球。
轮到魏霄,他丝毫不收敛,反而叫嚣说:“你叫镇长过来。”
民警问:“叫镇长来干什么?”
“我让你叫你就叫,别那么多废话!”
另一个民警认得魏霄,走上前去耳语了几句,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转过身去给镇长打电话。
“他叫镇长来干什么?”江浥尘嘀咕了一句。
祝星澜小声回答:“他是镇长的亲外甥。”
“哦,搬救兵啊。”江浥尘故意提高嗓门,站着的人都听得见,特别是魏霄。
犀利的眼神朝他们俩袭来,以有恃无恐的胜利者的姿态。
江浥尘懒得搭理他,转头看见祝星澜攥着手机。手机屏幕已经摔碎了,裂纹从一角蔓延开,像一张蜘蛛网。
他问:“还能用吗?”
她按了一下按键,屏幕亮了,上面多了一道杠。
“将就。”她熄掉屏幕,“还能用。”
这时,一个秃顶发福的男人进了派出所。所有人见了他,都起身向他问好。他一一回应,然后朝这边走来。
魏霄等来了救兵,笑得恣肆,用眼神告诉他们俩。
你们完蛋了,我舅舅来了。
然而现实却是,他亲爱的镇长舅舅三步做两步地走到江浥尘跟前,一脸惊讶地说:“小江,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江浥尘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兜,朝着魏霄扬起下颔,“你外甥在大街上欺负女生,我教训了他一顿。”
“教训得是,教训得是。”镇长转头看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魏霄,半点都不关心他,反而厉声道,“魏霄!你是不是一天闲得慌!赶快给人家道歉!”
“可……”魏霄还想反驳。
“我叫你道歉!”
离了舅舅的庇护,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混混。
镇长眉头紧锁,再次严声催促:“赶快道歉!”
他捏紧了拳头,每一下呼吸都充满了怒意,不情不愿地走祝星澜和江浥尘面前。
“对不起。”
江浥尘压低眉角,眼神如鹰隼般犀利,托着下巴悠悠开口,“弯腰鞠躬呢?”
“凭……”魏霄还没说出口,镇长就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后背上。
他咬牙切齿地弯腰,说:“对不起。”
从派出所出来,魏霄黑着脸跟在镇长身后,路过电线杆时,发泄般地狠狠踢了一脚。
镇长回过头来,脸色很难看,指责他:“你干什么要去惹那个男生。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啊?”魏霄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他是江家的人!江宝元你知道吧?那是他太太爷爷,是我们这儿出的唯一一个探花,梧川镇的碑就是他题字写的!他太爷爷参加过保家卫国的战争。他爷爷是著名企业家,资产上亿。他伯伯们和他爸个个都是老总!你现在脚下走的这条路,都是江家人出钱修的!”
魏霄傻了眼,低头看看脚下的柏油路,感觉上面好像写着“江”字。
镇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