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瓷瓶里装的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好东西,专门买来的给王熙凤享用的。
郑宏断腿之后,无时无刻不再恨王熙凤与林如海两个。
是以得了母亲的命令,立刻便上前想要把牢房的锁打开。
见状,王熙凤眉头一跳,心说这三人原来是有备而来。
外头的看守,应该早就让这三人买通了。
然而此时此刻,王熙凤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闪现了一句话。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心里微微有点囧。
当然,叫是不可能叫的。
人家有备而来,就是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不过她也不需要人救就是了。
这几个人进来,倒霉的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
泸山山脚下。
有了钱财这根又大又红的胡萝卜在前面吊着,差役们的积极性那叫一个高。
各个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庐山上把那一伙山匪给一锅端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一行人便停了下来。
“林大人,您看见那半山腰上隐约的亮光没?那儿就是那群山匪的老巢。”
差役头子指着东边的半山腰,向林如海仔细介绍。
“您瞧这会儿天已经黑透,并不是上山的好时机。要不咱们还是等明儿个章大人过来了,再一起上山吧?”
那可是土匪窝,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路都看不清,一个的不小心摔了下去,可不是开玩笑。
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才是。
因此,差役头子想要跟林如海好好商量商量,说说他们的难处。
林如海抬头看向半山腰,心中挣扎了一遍,才终于道,“今天先在这儿歇着,大家都谨慎些,找个能遮挡的地方起火,千万别引起了那些山匪的注意。”
虽然林如海心急如焚,但差役说得也是对的,大晚上爬山,还是从来没去过的山。
一个不小心,确实是会闹出了人命。
保险起见,还是明儿个天微微亮摸到山上才是。
不过贺勉艺高人胆大,表示自己可以带着两个兄弟连夜上山探探情况。
林如海自然是欣喜,于是吩咐了贺勉几人注意安全,见机行事后,便目送三人离开。
牢房的钥匙有一大串,密密麻麻的,王熙凤一眼瞅过去似乎有一十来把。
山洞里虽然有微弱的烛火,但十分微弱,看个人还行,看钥匙就有点费劲了。
郑宏找来找去,也不知道到底哪把是开王熙凤这道锁的。
于是便只能一把一把试过去。
王熙凤估摸着还有点时间,便转头问香荷。
“香荷,我很好奇,你这是嫁给郑宏了?”
香荷虽然先前没说话,但一双眼睛一直愤恨地看着王熙凤。
当初若不是夫人善妒从中阻挠,她早已经成为了老爷的通房,甚至现在都已经是老爷的姨娘,生下了老爷的子嗣。
从此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人上人的生活。
哪会落入这对母子的手中,被迫成为了郑宏那个禽兽的媳妇。
香荷从来就没有看上过郑宏过,更别说瘸了腿成为跛子的郑宏。
只是当时她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为了活命才不得不捏着鼻子成了郑宏的媳妇。
这件事情,对于香荷来说,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以,一到了山寨上,她便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姿色,为自己另外找了靠山。
可笑的是,郑婆子与郑宏都发现了此事,却当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郑宏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不,应该说,不是男人。
也根本无法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香荷自从被发卖,早就被破了身子。
在外漂泊的这两年,她早就想开了。
不过是由老爷一个男人,换成多个男人而已。
为了活命,她早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工具。
后来扒上山寨里三当家,也只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已。
而郑婆子发现了这件事情,起先也是暴跳如雷,说是要弄死她这个不安分小娼妇。
然后她便直接把郑宏已经男人的事情,告诉了郑婆子。
那时候郑婆子遭了天打雷劈一样的表情,香荷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郑婆子醒过神来,自然是不相信自己儿子成为了废人的事实,当时就去寻了郑宏质问。
再后来,她就看见了郑婆子脸色惨白,双眼含泪,仿佛死了爹娘的衰样。
便知道郑婆子已经证实过。
犹记得当天晚上,她是挂着微笑入睡的,一夜好梦。
后来郑婆子虽然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却没有闹幺蛾子。
再后来,对她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夫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别人的事情少操心。呵,夫人,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可真是老天开眼!”
香荷见到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