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专心研究灵植,很少见血,多亏你们了。”
师兄师姐连连摆手:“是林师弟照顾我们才对。”
倪灵沉思,千心花种到了邪修的血肉里,转眼人就被植物的藤蔓给缠绕,没多久就变成了花泥,这个过程似乎确实没有见血,这个剑修的话似乎也不算错。
有了元止,队伍的实力又上了一层,他们一边寻宝,一边和遇到的修士打听着归一宗其他人的下落,争取早日汇合一起行动。
倪灵注意到,这个黑衣剑修应该和林织十分亲近,两人之间门亲密的氛围格外不同,而且自这个剑修来后,林织便再也没有出过手,因为他无需出手。
那名剑修永远护在他的身前,哪怕挖灵药都在旁边帮忙。
明明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林织却过得优哉游哉。
可是他护着的又不是什么娇花,而是一朵食人花。
倪灵觉得既然是出来历练的,没必要这般呵护,林织的实力并不弱甚至很强,没必要这么小看他。
所以一路上,倪灵和元止夸赞了林织的能力,着重在他捆缚海蛇和诛杀邪修上。
后一个场面倪灵说到底时候都忍不住打个寒颤,有种还好林织是道修的庆幸,林织看着那个邪修的时候,和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或者说他看待花草可能都要更有人情味一点。
“我师兄就是这么厉害,他会是最出色的药修。”
听见有人夸林织,元止比听见有人夸自己都开心。
倪灵听着他发自内心的感叹愣了一下,这个重点是药修吗?
元止以眼神回答,怎么不是呢?
在人还没有受伤之前就先把敌人杀了,不就可以避免同行者出事,怎么不算是最厉害的药修,直接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倪灵静默了一瞬,认真地想这剑修可能不太正常。
这或许就是归一宗的宗门熏陶吧,是她御兽宗冒昧了。
在话语间门,他们原地进行休整。
他们刚刚踏入了一片有些奇怪的领域,天空呈现淡紫色,地面则是深红色。
眼前望去都是一大片红色的土地,不知道尽头通向哪里。
林织低头观察着地面,伸手摸了摸略显凹凸不平的触感,微微蹙眉。
虽然土壤微微发烫,但这不像是焚烧过的焦土,也没有地底岩浆。他已经种下了千心花,根系往下蔓延许多,和表层无异,不知道热源来自哪里。
元止诉说着他的观察:“师兄,周围没发现妖兽,也没发现灵物,十分古怪。”
“这里没有任何生气,哪怕是一颗杂草都没有,土壤也没有养分,往下数十丈都是如此。”
林织收回了木灵气,也收回了千心花。
分散观察的师兄师姐们也回来了,发现和元止一样。
他们想着或许是哪一件宝物,才导致这一大片的土壤处于温热的状态,只是一直看不到尽头,他们也不敢搜寻太远便回来了。
倪灵:“我乘着云鹏往上看,除了淡紫色的雾气时不时变化,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周围连只蚂蚁都没有。”
几人商量着一同往前,或许这又是一个幻阵。
就在商谈间门,地面开始颤动。
剧烈的摇晃让人有些发晕,元止握住了林织的手御剑浮空,只是地面虽然晃的厉害,但并没有任何塌陷。
突然间门,天好像黑了。
平原的尽头也出现了黑色,像是一个漆黑的大洞。
他们明明在原地,却好像离的越来越近。
他们立刻转头向外飞,但去路突然消失。
师姐:“可恶,路呢?”
林织眼眸闪过思量:“恐怕本来就没有路。”
师兄:“什么?”
林织轻轻摇头:“我们踩的应该不是土,是它的舌头。”
几人脸色微变,倪灵惊呼:“魇兽。”
像是为了回应他们的话语,随着一阵晃动,所有人猛地下坠。
失重时有人始终握着林织的手,他听见元止说:“师兄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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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整座小城也陷入了红尘睡梦中。
更夫打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又很快远去。
床上的青年猛地睁开眼,眼眸里的锐利瞬间门被迷茫取代,神色有些空白。
他按着额头,记忆告诉他这里是他家,但他却对这里格外陌生,甚至有些警惕。
眼前漆黑太过,甚至不是黑,而是有些灰蒙蒙的。
不是夜色太昏暗,他想起来了,是前些天他修补屋顶的瓦片,不慎摔落下来,导致淤血堵在他的脑袋里,以至于眼睛暂时看不见了。
他叫什么?
他叫……
【宿主!快清醒!你的状况还好吗!你们的身体还在原地,意识一下就掉到了这里,还好我绑定的你的灵魂,这才不至于跟丢。】
一道急促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响起,叽里呱啦地讲述着发生的事。
林织的眼眸瞬间门清明,按了按额角,想起了所有事情。
魇兽,身无实形,流动不定,机遇者会被它吞入梦中,但凡成功历劫者,道心会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