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多谢师叔,我……”
青年柔软微哑的声音自怀里传出,带着还未消散的欲念。
他没再说下去,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头低的更下,那露出丑态的羞愧与痛苦不掩分毫。
庭砚知道他清醒了,青年的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缓慢和他拉开了距离。
“还疼吗?”
庭砚的眸色未变,一如既往的平和。
林织调整着呼吸对答:“多谢师叔关怀,已无大碍。”
“无需自责,为人所害并非你所愿,这咒术奸邪……”
庭砚本想说是他上次不察,并未深入为林织检视内府,不知还有这种祸患,但想到林织并不知道那是他所做的事,便止住了言语。
庭砚语气自然地继续道:“看看这咒有没有被彻底清除。”
他用灵识扫了一番,林织的身体里的淡粉色灵气已经消失无踪,木灵气重新运转,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庭砚本以为林织会内视运气一番,没想到他忽地背过身,看动作是解了衣袍。
“师叔,并未。”
林织看着腹部的红月仍在,眼里并无失望,还在便好,不然怎么拿来做文章。
青年的声音艰涩,带着些不甚明显的颤抖,这出乎庭砚意料,让他拧起了眉头。
“可是有什么痕迹?”
林织应声,转身跪坐在庭砚的身前,姿态有些僵硬的让庭砚查看。
青年的衣袍松散,不过粗粗拢着,半遮半掩间,白皙平滑的腹部,赤色弯月格外显眼。
庭砚以灵气触之,发觉果然有异动,林织内府里淡粉色的灵气骤然出现,在他想要抓住时又消失无踪。
“我知低灵域异动,你们遇险之事与合欢宗有关,这痕迹是那时便有的么?”
见林织点头,庭砚语气微沉:“那为何不言明?若不是今日我发觉你灵气有异,无意间催动,你身子被人埋下祸根岂不是无人知晓,哪日被恶意引发,你当如何自处?”
“弟子知错,”林织十指交握于身前,低声回应,“回宗后我便闭关修炼,它也一直没有异状,我本想出关后寻师父言明,可师门内情况紧急,加之丹峰的伍冬师叔在闭关,便一直耽搁至今。”
林织选择性地表明了事实,最高级的谎言便是不捏造任何情况,从而达到引人误解的结果。
庭砚皱眉:“为何不同我说?”
“师叔本就因为我师父所托而身体不佳,我又如何能用这事来打扰师叔。”
林织的言辞恳切,庭砚却听出了其中暗含的意味。
不过是不亲近不熟悉,便也没想到求到他面前。
即使他们曾经唇齿厮磨,他靠在他怀中极尽亲昵,但他于林织而言,不过是令他敬畏不敢靠近的陌生尊长。
“此事我会为你处理好。”
庭砚神色淡淡,语气温和却无任何商量转圜的余地。
无论是照看情劫,还是照顾宗门子侄,都是他分内之事。
“多谢师叔。”
林织仰头,眼眸明亮。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后辈姿容秀丽体态风流,庭砚轻易便能看见他命定的情劫未曾拢紧衣袍下的春光。
他眼眸中的感谢与敬重,庭砚并未错漏。
少年人不知事,若是知晓他曾经对他做过何等引诱之事,神色又会如何?
庭砚敛下心思,道:“躺好,我先查探一番。”
林织躺下,没有了情毒的干扰,他才觉得这床躺的颇为舒适,再看着锦绣堆起的华美洞府,想着庭砚确实很享受,不像元止,哪儿都是一样的睡,丝毫不在意身外物。
林织躺下时,未系起的衣衫自然散开,朱红缀雪景色在隐隐绰绰之间,倒是比不遮掩还让人介怀。
庭砚随手将林织的衣衫拉上些,在未触碰林织腹部月牙的情况下往林织的身体里输送灵气,未见林织内府有异动。
单灵根向来对其他灵气较为排斥,不同灵根之间的灵气不好转化,林织将那股灵气运转了几次炼化后才收归内府,在这个过程中,情毒没有任何显现之兆。
庭砚微凉的掌心贴在了林织的肚脐上,感受到了掌下肌肤的紧绷,他并没有收回手,他不需要也不必收回手。
他的灵力再度输入时,淡粉色的灵气如同嗅闻到血味的猛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窜出,想要将灵力吞没。
庭砚反手用灵力包裹囚困,向上引导,微冷的指尖按在了唇上,沿着凹陷微微探入。
在林织还未反映过来时,那团淡粉色灵气已经被剑气所绞杀。
庭砚笼着掌心下的月牙,微微沉思。
“你在此休息,我出门一趟,禁制内你可自由进出。”
不过瞬间,白衣剑尊便没了踪影。
他走后躺在暖玉床上的林织一改刚刚作态,不管散开的衣袍懒懒起身。
人都不在了,真是无趣。
眼下无心修炼,林织从玉佩里拿出传音珠,既然如此,那就找元止解解闷好了。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