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在她被压住的腿上极其不老实,程熙直犯恶心。
“等…等一下!”她声音颤抖,但是脑袋却极其冷静。
“怎么了小美女?”男人停下动作。
程熙嘴角扯着笑,难以控制的喘息,“你…你不就是想那个么,强上有什么意思,不如…不如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男人看了眼程熙曼妙的身材,退了一下,倒是想看看这妮子能有什么花样。
“别耍什么花样,这个地方你跑不走的。”
程熙笑着把男人推开,扯开一定距离,不过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男人扯过去,随着身体接触程熙眉头一皱。
“我也没想逃走啊。”
程熙说完慢慢的往男人身上靠,而另一边,她的手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攀上后座。
这男人大概忘了,自己有根铁棍在车的后面。
男人是正视前方的坐姿,所以看不到后面的情况,程熙手掌触到冰凉,心中便紧张起来,她刚要提起。
“砰!”
一声巨响在充斥着程熙的左耳,随之一股冷风带着肆起的暴雨,直接从破碎的车窗涌进来,
“妈的,什么人搅老子的好事?!”男人回过神一把推开程熙,破口大骂。
“下去问阎王爷吧。”
声音冷冽,随着夜风一起灌进来。
程熙在黑暗中伸手,真实的感受到温热,在手掌中蔓延。
她想让自己睁开眼睛看,但眼皮像是缀了千斤重,怎么也没办法抬起来。
过了一会她又感觉,前面的黑暗渐渐消散,两人的身影逐渐清晰。
“时嘉誉?”她一眼就看出男孩。
只不过时嘉誉始终没表情,而女孩柔弱无骨般勾着时嘉誉的脖子从她身边走过,眼中是属于胜利者的高傲姿态。
程熙感受到身体从内而外的颤抖,眼角的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不能哭,程熙委屈如洪,却倔强的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这双眼睛,不能流泪。
“砰!”
突然间,玻璃碎片的炸裂声充斥着大脑,程熙头疼欲裂,猛的睁开眼睛。
“醒了?”一道喑哑的声音传来。
周围充斥着陌生感,程熙听见声音瞬间爬起来,身体一个劲的向后缩。
警惕,浑身都是刺。
不过很快,在意识慢慢回归的时候,借着身边黄色的微光,她隐约看清那人。
程熙清眉逐渐舒展,几不可闻的试探。
“时…时嘉誉?”
坐在床边的人没说话,只是起身走到门口,指尖扣了下开关,房间顷刻明亮。
程熙条件反射的抬手挡住灯光。
等到适应下来后,就看见黑色帽衫加运动裤的时嘉誉背靠在墙上,低头整理着袖口,姿态随意。
随着视野明朗,程熙情绪逐渐上头。
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心悸,或许是看到熟悉的人,程熙心中酸涩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她的心上筑巢,啃噬,她吸了吸鼻子。
高三上半年,就是时嘉誉出国的那一年。
母亲发病严重需要一大笔钱,没人借给她。那时候没少哭,又因为哭的次数多,眼睛出现过短暂的失明。
后来怕了,也知道哭没用还要花钱去治病,就不哭了。
她没想到今天自己还会眼眶湿润。
瞧这出息。
那边时嘉誉听见细碎的声音手一顿,抬头,程熙撞上他的视线,立刻掩去情绪,眸中平静如水。
时嘉誉从身侧的桌上抽了一张纸,走到程熙旁边,递过去,然后低沉沉的问道:“怎么回事?”
程熙接过纸巾擦鼻子:“什么?”
时嘉誉声音暗淡:“车里。”
程熙想起来身体莫名打颤,脸上没什么异样,心却如坠寒窟,身后冷汗直冒。
但是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扬起惨淡的笑容,“今天谢谢了。”
闻声时嘉誉指尖稍稍松了力,微不可查。
程熙从斜侧方的穿衣镜上看到了自己,浓妆已经被卸掉,露出本来的清隽,只是脸色不好,满脸的倦意,原来粉红色的薄唇半点血色不留,轻薄的身体更像是一碰就碎。
很快她皱眉。
衣服换了。
上身换成了一个宽松的t恤,露出雪白的天鹅颈,由于她坐姿并不规整,导致衣服领口倾斜,精致清晰的锁骨在灯光下发光一般,极具诱惑力。
她坐正,伸手将领口扯了扯,“衣服你换的?”
“遮什么,在酒吧穿的不是比这过分吗?”
程熙听见酒吧两个字,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紧攥衣领的手松开了,露出光洁的锁骨。
时嘉誉看见这个动作,目光更沉了,“为什么在酒吧打工?”
程熙一时没有想好说辞,没说话。
时嘉誉等了几秒,觉得对面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偏冷的音质透彻寒意,“你现在怎么这么出息了。”
又压着火说:“说话。”
程熙感受到他的情绪这才有所反应,哑着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打工。”
时嘉誉似乎很不相信,“你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