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秦九惊呼出声,下意识的就想坐起来面朝许一问清楚。
结果他忘了自己身上还有银针,动这么一下,牵扯到银针和伤,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陆清当即探身按住他,眼疾手快的拔了那几根动了的银针。
许一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凑过去。
“你做什么要动啊?不清楚你什么情况吗?现在怎么样?”
秦九疼的龇牙咧嘴:“疼死老……了……都怪你。”
他本能的要说老子,突然想起陆清还在自己生生把那话咽了回去。
许一没好气的说:“这有什么好怪我的,分明是你自己不知轻重。疼死你算了。一年到头也不见你出远差,一出差就弄成这样,回去后自觉加大训练力度,省的下次再搞成半死不活。。”
“……”秦九不可思议:“我现在是个病号呢。”
许一道:“病号又怎么了?”
秦九言之凿凿:“你觉得在一个病号面前,适合说那么残忍的话吗?”
他这还没好呢,就想着以后折磨他。
过分,太过分了。
许一无语的道:“不是说你是什么穆家人吗?这点程度,你难道不是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秦九:“……”
那他也不是正宗的穆家人啊。
不然,他还会在下面搞成这样吗?
秦九配合陆清躺好,把脸埋进枕头里,憋屈的道:“我还不如不要这一身穆家血。”
许一叹了口气。
随后才看向陆清,担心的问:“夫人,他刚才没事吧?”
“没事,我重新给他扎。”
陆清挑了挑眉,下手却毫不留情。
秦九嘶嘶吸气,赶紧说别的转移话题:“许一,你刚才什么意思?为什么过去主子消失那么多次?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他敢打赌,傅夫人他们也不知道。
提到这个,陆清也看向许一。
许一脸色有些费解,说:“我也不清楚主子到底在做什么,又为什么那么做。”
而且,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这些做下属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不过,我猜主子之所以不让你们知道,应该是怕知道的人多了,会无形中生出什么事端来。”
不然,主子完全可以带其他人,不至于过去那些年里,一直挑他带着帮慢隐瞒。
许一想了想,就对陆清道:“夫人,您别太担心,虽说主子这次的失踪有些……特殊。但依主子的脾性,他不会无缘无故就自己主动进那扇门里的。一定是主子确定,那扇门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冒险。或许会跟过去无数次一样,过段时间,主子就自己出现了。”
秦九听的嘴角抽搐。
别说陆清了,这些话他都不信。
那可是穆家列为禁区的地方,能是那么容易出入的?
果不其然,陆清神色凝重,并没有松动多少。
她沉声道:“我知道了。秦九明天就可以进行转移,你先带他回去治疗。傅庭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也多加留心,替他管理好他的所有事务。”
“是!”
许一毫不犹豫点头。
他有心还想再劝劝陆清跟他们一起走,但见陆清那个样子,他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
越青衣回来的时候,陆清已经不在医务所了,就去问许一和秦九,陆清去了哪儿。
秦九又睡了过去。
许一知道越青衣是陆清的朋友,对她很客气,道:“夫人去了小镇西边的火塘。”
越青衣知道那个火塘,她昨天晚上吃完饭溜达的时候,还从那边经过。
只是她没想到,陆清竟然也会去那种地方。
越青衣就道别许一,转而去了火塘。
到时时值正午,是拉措小镇一天里最暖和的时候,火塘外行人来来往往,但没有几个进去火塘。
越青衣撩开厚重的毛毡垂帘,一进去就被熨帖的暖意包裹。
里面是个只有三十平方的小地方,中间的地上有一个很大的火堆,三三两两的客人就围绕着那个火堆坐。旁边则有个很高的柜台,存放着各式各样的烈酒。
陆清就坐在那柜台前的一张木桌前,还有一个穿藏袍的老人与她同坐。
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越青衣见此,先去火堆前烤火。
经过时视线正好与陆清的撞上。
彼此点了下头,越青衣坐下,跟跑堂伙计点了杯青稞酒,悠悠的坐那等陆清。
火星噼里啪啦的,周围还有其他客人的说话声。
越青衣听不清楚陆清和那老人在说什么。
约莫近一个小时后,越青衣看到那老人忽的起身,双手合十朝陆清行了一礼。
陆清微微颔首,不慌不忙的端坐着,受了老人的礼。
而后,老人转身离开了火塘。
越青衣立即起身过去,落座陆清对面。
“刚才那老人,你认识?”
陆清面前也有杯酒,还是烈酒。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白的双唇在酒色下显得嫣红,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