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寻到血仇的房间,互相问候两句,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想收你为徒,你寿数将尽,跟我修行可以为你增福添寿。”
“你想收我为徒?”血仇听了要收他为徒,竟是捧腹大笑。
程浩风不解地看着他,他笑够了,有些落寞地说:“你说我活不长了,我相信。我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是应该折寿。我不在乎能活多长,只要能在死前报仇就死而无憾。”
程浩风摇头叹气,递给血仇一道灵符,嘱咐他若有急事就以符传讯。
血仇捏着符,犹豫片刻后说道:“毛大师他们不会杀你,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控制你,你还是快离开为好。嗯,的确有只怪鸟跟着你,也不知是不是监视你的。”
程浩风欣慰点点头,血仇愿意跟他说这些,就是已经信任他了。程浩风不再多劝,去处理一些杂事准备离开。
彩鹊没有立即跟上他,等程浩风走远,它猛地从墙角飞出来。血仇惊喜地伸手想捉它,胡仙仙令它狠狠啄向血仇的头。
突然受到利喙啄击,血仇一时发懵,没能及时护住头部。胡仙仙看他被啄得满头血口,终于解气了。她气顺了也就令彩鹊别再恋战,先飞出迷窟,再去山崖边等程浩风出来。
程浩风从毛日渥手中接过写有解咒具体方法的纸片,向他辞行。而后,又去鬼王房间向鬼王辞行。
走到门口,他听到鬼王和凌若风正在争吵。
凌若风指着鬼王冷斥:“为我好?嘁,让我颜面尽失,是为我好?”
鬼王嬉皮笑脸地耸耸肩,说:“当然是为你好,也是对我们来说都很好的事。只可惜,好事没成……”
“我一再被你们利用,也只怪我自己蠢。可事到如今我再不清醒点儿的话,我就是蠢到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地步!”
凌若风厉声强调:“你要是再敢耍这种把我当玩物送给别人的把戏,就让你知道我能做得多狠毒。”
面对她的威胁,鬼王轻描淡写地笑笑:“行!行!行。以后不给你创造接近程浩风的机会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哪懂得我的心?他若是放弃胡仙仙,一心一意来爱我,我会欣喜若狂。他要是心里根本没我,又抵挡不住诱惑与我行那苟且之事,我只会对他心生怨恨。”
凌若风向着鬼王一字一顿地说:“你要记住,我纵然沦落到如此不堪境地,也是丞、相、府、嫡、出、大、小、姐!”
鬼王“呵呵”而笑:“是,你还是云华观晁总撰亲传四弟子,万民景仰的凌山神女……”
鬼王察觉门外有异样气息,就开门察看。开门见是程浩风,又朝凌若风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程浩风向他们稽首,他们还礼。而后,程浩风说:“是非曲折自有后人分辨,但愿我们即使有错也不要错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告辞,后会有期。”
出了迷窟,飞掠至昆吾山山崖边,程浩风长吁几声,终于吐尽胸中浊气。彩鹊悄然跟上,同向边城行进。
六月二十二清晨,程浩风抵达凝翠苑。他先去大厅找冷秋朗简略说了此行情况,再急匆匆赶往胡仙仙所在房间。
杜婉芷正满面愁容守在床边,秦沐风坐在旁边椅子上神情凝重。见程浩风回来,他们都惊喜地打招呼。
打过招呼后,杜婉芷又埋怨程浩风:"程师兄,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困住胡姐姐?要是有个万一,难道真要让沐风杀了她?”
程浩风没好气地答着:“谁让她那么爱跑,不这样困住她,又哪还能留得下她?”
杜婉芷听得怒火中烧,秦沐风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劝道:“婉芷,你也糊涂了。他正不高兴呢,说的这些气话你也信?三师兄分明是嫌我们碍事了,他要为七师妹解咒。”
杜婉芷瞅瞅秦沐风,秦沐风眨眨眼,她含笑随他退出屋子。他们拉上门后,程浩风又嘱咐:“六师弟,切莫让人来打扰我们。”
“知道了。”秦沐风正答着,冷秋朗就走了来,他忙拦住冷秋朗。
冷秋朗高声向屋内喊道:“那个解咒之法第一步稍有差错就会要了你们两个的命,必须要集中精力,半点不能走神。你还是让秦夫人在旁为你们护法吧,免得你意乱情迷出了差错。”
“不必,我定力还好。”
他们两个的劝说与回答让秦沐风、杜婉芷听得疑惑,刚从彩鹊身上撤回神识的胡仙仙也听得疑惑。
秦沐风低声询问冷秋朗,冷秋朗低声作答:“补心之时要用意念去补,还得?裸?露上身,贴身相对。我琢磨着,秦夫人在一旁守着,他能稍微有些顾忌,也就更能保持心神清明。”
听完原委之后,他们在外相视暗笑,躺在床上的胡仙仙早已红透了脸。
程浩风俯身在胡仙仙耳边说:“我暂时还不能解开你经脉封禁,你也别说话,还不能睁开眼睛。你要记着,你要是睁眼看着我,我会心慌意乱,我们可能就有性命之忧。”
胡仙仙躯体不能动,就紧抿着嘴唇点点头。
“好,记得要乖。”程浩风扶她在床上坐起,再帮她盘腿坐好。
然后,他自己盘坐她对面,脱?去外袍和里衣。他再伸手给胡仙仙解衣衫,很快解开她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