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自习慕暖都是在拆盒子中度过，她将书包空出来专门来放这些苹果，最后还掂量了几下它们的分量，足足有十几斤重，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卖一波来赚点零花钱。
“喂，这些苹果你准备怎么办？”望着那满满一大书包的苹果，苏漓不禁蹙了蹙眉，她觉得慕暖今天放学肯定带不回去，光是地心引力就可能让她直接往地面上栽。
暂时还没想好，慕暖单手托腮，脑海里浮现好几种处理方案。“你说，我要不就放在学校，一天啃一个怎么样？不不不，再好吃一天一个也腻了，不如……”
不等她说完，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慕暖，我妹找你。”
慕暖和司凝相熟起来的原因是对方有一次给她带了自己做的甜品，漂亮妹子主动投出橄榄枝，她当然毫不客气地收下并将对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给我喂投的人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人，她当即揽着小姑娘瘦弱的肩膀，大声道：“从今天开始姐罩着你，我们好兄弟有……啊不对，我们好姐妹有福同享！”
小姑娘害羞地垂着脑袋，扯了一下她的衣角，比划道：慕暖姐姐，你快别这么说！我、我能和你做朋友很开心！
早在慕暖发现司凝这个小姑娘不会说话只会手语后，她就专门找视频学习了几天，这世上就没有她勾搭不上的小姑娘，滑铁卢三个字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字典里！
微笑着冲小姑娘眨眨眼，慕暖生疏地比划了一段手语。
我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啊，若是不想听我下次就不这么说了。谢谢你的甜品，味道超级棒，我也很庆幸能够结识你们兄妹俩！
虽然司凝可以直接听到她说的话，但慕暖觉得用手语传达心意会更显真诚。
女生之间的友谊总是来得这般奇妙，自那天起司凝虽然是来给哥哥送饭的，但第一个打招呼的人却永远是慕暖。甚至在发现她的吃货属性后，还提议把哥哥的饭让给她吃。
这会儿不是中午，司凝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小凝儿？你……”不是来送我苹果的吧？
这般想着，慕暖走出教室将她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跑过来的？累不累啊！”语气温柔，她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餐巾纸，替司凝擦干净额头、脸颊、鼻尖上的汗珠。
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司凝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手上开始比划：不、不累，我……
本来她是打算随大流送苹果的，但总觉得这样的心意还不够，于是花费了几个晚上绣了一方手帕准备送给慕暖，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将手帕放到慕暖手中，司凝微微垂头，不敢去看她此刻的神情。
“我凑！”手帕上逼真的苹果绣花让慕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是你绣的？好厉害！”来来回回翻看了手帕无数次，在得到司凝肯定的点头后，慕暖心中对她的佩服一下子上升到最高。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对司家兄妹俩的家境已有初步了解，想来小姑娘是没办法买到这样精致的手工刺绣手帕作为礼物送给她，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自己绣的。
这是什么神仙小姑娘啊，好想偷回家做自己的妹妹，司扬这家伙的运气也忒好了！
教室里，苏漓发现慕暖跟其他小姑娘聊了好半天。
自诩正宫娘娘的她坐不住了，端着架子走到两人身前：“还没聊完？”神态自然地挽住慕暖的胳膊，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司凝。
咦？不对啊，这不是司扬的女朋友吗？
暗中掐了慕暖一下，苏漓给她使眼色。
什么情况啊？连人家女朋友都勾搭上了，你本事不小嘛！
秒懂她的意思，慕暖一把搂住司凝的肩膀，笑着跟她介绍：“她是司凝，司扬同学的亲妹妹，现在是我的人。”
苏漓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请了一星期的长假在家休养，她错过了好几个名场面，自然也还不知道之前有关这对兄妹的流言早已被澄清。
“你好，我是苏漓，这家伙的闺蜜。”且不管小姑娘究竟是何身份，单凭她乖巧可人的模样就让人心生好感，苏漓松开慕暖的胳膊，准备和司凝握个手。
迟疑了几秒，司凝伸出娇软的小手，与她虚虚地握了一下。
苏漓姐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能够感觉到苏漓对自己的善意和喜欢，小姑娘笑着主动与她交谈。
苏漓看不懂手语，但好在慕暖会翻译，三人随意聊了两句就上课了。
对了慕暖姐姐，你的那些苹果可以交给我。
司凝刚来那会儿正好看到慕暖在发愁，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我可以将它们做成苹果派带来给你吃。
十几斤的苹果一个人带不回去吧？小姑娘怕不是喂投上瘾，咋这么善解人意呢！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只是……明后两天是周末啊！
想到苹果派的滋味儿，慕暖暗中吞了吞口水，一脸无所谓道：“别这么麻烦，一会儿我问老师要个榨汁机，把它们榨成果汁喝。”
知道她口不对心，司凝笑弯了眼睛，难得强势了一回。
不麻烦的，我让哥哥背回家，等苹果派做好我给你送过去。
这时上课铃声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