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的时候,有人咳嗽一声:“拆塔没问题,但谁敢保证新工程就一定是好的?”
众人迅速扭头,看向说话人。
周建军皱眉:“老王,你什么意思?”
王金亮平静道:“以前你们收了何鼎坤的钱,把那么块风水宝地让给何鼎坤盖塔续命,现在何鼎坤生死未知,谁敢保证拆塔重盖的新建筑是不是继续给何鼎坤续命用的?”
“你不懂别胡说。”
“我懂,我只是不愿意干这一行罢了。”
一个村民呵斥:“你说懂就懂?我还说我也懂呢。”
王金亮看都没看对方,而是盯着周建军道:“我爷爷是阴阳,我爹也是阴阳,我从小就学,十五六岁就超了我爹,要不是我爹严谨我从事这个行业,你们的红白喜事儿都要找我,你们没资格说我不懂。”
周建军默然。
这是事实。
王金亮的爹确实是村里的阴阳,中间因为时局中断过二三十年,八十年代才重新出山,不过干了不到十年就去世了,从那之后东坡村才没了阴阳。
而这,让周建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他不熟悉的领域。
环顾四周,只能看向韩景阳求助。
韩景阳冷眼旁观,内心毫无波动。
我只要鼎。
其他跟我无关。
尤其王金亮、王薇还有何鼎坤等人的恩怨情仇,我更不感兴趣。
拿到鼎,我转身就走,一分钟都不多停留。
可是,摸摸怀里的三品罗盘,实在有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前脚收下这么一份重礼,后脚就翻脸不认人?
这不是我的作风。
这么想着,韩景阳顶着数百人的目光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