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此,乔斯楚是全然不知的,冬天地里的活也干的差不多了。
她们这群知青也难得有了假期,可以松快一下。
乔斯楚紧紧的裹着被子,这小破屋漏风,天气越来越冷,她根本不想从被窝里出来。
“斯楚,咋还睡呢,快点起床啊。”赵芳从外面进来,把冰凉的手伸到乔斯楚的脖颈间。
“啊呀,你快拿开,冻死我了。”乔斯楚一哆嗦,拿开赵芳的手,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
“你这被子真暖和啊。”
赵芳羡慕的看着乔斯楚的棉被,她娘给她带的那卷铺盖,硬的跟石头一样,一点都不暖和。
“哪有啊,是这屋太冷了,所以才觉得被子里分外暖和。”
乔斯楚把脸都钻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解释道。
她怕赵芳对她的羽绒被起疑,虽然套了个不起眼的被罩,但稍微仔细一点便会发现区别。
“这屋确实冷,要真在这屋里过冬可够难熬的。”赵芳点头附和着。
“你这么早来喊我干嘛,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乔斯楚是真的迷惑,赵芳为什么这么精神。
“他们那些男的一大早进山砍柴去了。”
“砍柴?”
“可不是嘛,这一个冬天要烧的柴火可不少,不赶紧准备怎么办。”
“你这是已经跟着去山上看了趟热闹?”乔斯楚看着赵芳兴奋的模样,有了这个猜想。
“是啊,我一大早就跟着去了。那曾爱国是真没用,虚的很,力气小的一点点,劈木头给棉鞋劈了个口子出来。要不是张建业拉他一下,脚趾都得被劈开哦。”赵芳一阵唏嘘。
“噢,张建业啊~”乔斯楚话音拉的老长。
“哎呀,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芳很快脸上染了红晕。
“我说什么了嘛?怕是某人有什么意思吧。”乔斯楚意有所指。
这段时间里,张建业和赵芳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发展。
村里都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虽然赵芳在家里时,就习惯了做活。但收拾家务和地里的活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许是因为火车上张建业伸出了援助之手,赵芳对张建业本来就很有好感。
下乡之后,张建业又时常帮她忙,一来二去,联系也多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
赵芳没说名字,但两人都清楚,她说的是谁。
乔斯楚沉默了片刻,怎么样?自然是好的。
能做男主角的,哪个不好。
只是乔斯楚知道,赵芳不是张建业的女主角啊。
“想这些做什么,我们才刚来,指不定就回去了?”乔斯楚避开了赵芳期待的目光,转移话题。
“做什么春秋大梦啊,那么多下乡的知青,你看哪个回去了。”
说起这个,赵芳就嘲笑起了乔斯楚的天真,年年大批知识青年下乡,能有几个回去的。
“说不定就有机会呢。”乔斯楚撇撇嘴,这话说的没底气,如今才是71年,离恢复高考还有蛮长一段时间。
“啊呀,都怪你捣乱,我差点把正事儿忘了,快起床,咱一会儿进城去。”赵芳作势掀乔斯楚的被子。
“进城?”乔斯楚有些迷惑,赵芳家里对她不好。
她下乡之后,直接权当没了她这个女儿,只言片语的心都不写,完全断了联系。
赵芳手里又没钱,不寄信不买东西,她几乎没进过城里。
“咱跟珍珍姐一起,陪她买些东西。”
乔斯楚懵懂的点点头,钱珍珍,第一批下乡来到红旗生产大队的知青,再不结婚就是老姑娘了。
前段时间,她听赵芳跟她说过,说是要跟村里一个小伙子结婚。
“那珍珍姐爸妈来吗?”乔斯楚有些好奇。
“来什么来啊?这来一趟多折腾人,珍珍姐说是爸妈寄来了包裹,今天正好去取。”
赵芳把放在炕头的衣裤递给乔斯楚,催她穿衣服。
“你快点,珍珍姐特意让我喊上你,说你眼光好,让帮着参谋参谋。”
“那当然了。”被人肯定的感觉,让乔斯楚有些得意。
“真冷啊这天。”乔斯楚围上围巾,又带上手套,全副武装起来。
在城里时候,她还顾得上讲究穿搭,来了村里之后,天寒地冻的实在顶不住。
再说,这村里有一个算一个也不像能欣赏的。
乔斯楚全然忽视了村里那些年轻小伙子,她一出现目光就都黏了上来。
“珍珍姐!”
“诶,你俩收拾好了?”
两人一出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钱珍珍迎上来。
“珍珍姐久等了。”乔斯楚有些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把你喊起来陪我,我该不好意思才是。”钱珍珍摆摆手。
“咱今天怎么去啊?”
“做村里牛车去,柱子借了牛车。”
柱子就是珍珍姐的结婚对象,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手脚很是麻利,也很照顾珍珍姐。
牛车上放了棉被给她们三个姑娘挡风,一见到珍珍姐就摘下围巾给她围上。
最开始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