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诗集说我跟你打赌,这本书你一盏茶并不能全部背诵。童非常随手拿过一本武功秘籍,说,我赌你一炷香内也默不出这书上东西。”援护冷飘零逃跑时挥舞大刀殿后的侍卫长名唤师云才,他在冷飘零身边职位不算太高,很显然那段时间他秘密保护着叶品,既不引人耳目也能照应公主。
“她……应该是过目不忘的?”金陵问时,考虑到了叶文暄和冷飘零的聪明程度……
“是的,品公主赢了,童非常难以置信,于是加赛一局,让她在一炷香之内,把自己一盏茶内背不下来的诗集按照顺序背下,品公主不仅毫无错漏,而且声音清脆,特别好听。”师云才自豪地说,“听她背到最后,童非常嚎啕大哭……”
“这……这是为何?!”吟儿蹊跷,那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哭起来,谁信?
“因为他输了……得答应品儿帮她爹的忙啊。笨!”厉风行笑,喂品儿是你叫的吗。
“所以文暄你借此机会,和童非常秘密建立了交往。”林阡理解,叶品只是靠近的契机,接下来的理解和渗透还得靠文暄,所以才会有今夜完全没有二话的诚心合作。当然了,叶品也至关重要,否则童非常紧闭的心没人能猜、没人能近。
“你们犯规了,居然用小孩子!”吟儿为胡弄玉鸣不平。
“派品儿出马也是有原因的,当时双方还没有彻底撕破脸,我们做什么都牵一发而动全身,毕竟胡弄玉难免派人盯梢……品儿相对来说行动便自由得多,而且当时各种门道都失败,也不得不死马当作活马医。”叶文暄道。
“为何方便得多?因为她年纪小的缘故吗?”金陵一愣,说罢自己都摇了摇头,“胡弄玉应该很注重她才对。”
“不错,胡弄玉在发动政变之初,一度想过要抓住品儿、要挟我们、确保篡位万无一失,她的人得而复失之后,品儿便被我们藏了起来,久之不露面,给了胡弄玉一个‘品儿已经被保护、不敢与外人接触’的假象,如此反而令她防不到品儿。于是这几日便派上了用场。”叶文暄说。
“不料却也是歪打正着,马到成功。”吟儿叹道,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我要是童非常,就算再不讲理也愿意同她讲话。说到底也是胡弄玉小觑了这个孩子,平日只是可爱精灵而已,哪里有外交或对战的经验也绝不可能有。
“品儿终有一日,也是要自立的,有这经验很好。”冷飘零点头,居然没怪叶文暄作这主张。
“你们夫妇俩,可真是心大啊……”吟儿睥睨叶文暄夫妇,早早懂事的孩子必有不称职的爹娘。
“胡弄玉低估文暄、没监视好叶品、排除计算童非常,说到底还是有不缜密的地方,当然政变本身也具有临时性。从这次交手来看,她的综合能力还是极强的,至少这抓紧战机、出奇制胜的能力可追泽叶。”林阡总结以上。
“……一副考量麾下的口吻。”吟儿鄙视林阡。
“怎么,原来你们和胡弄玉的渊源也不浅?”文暄奇问,晚上见面还没寒暄几句就遭遇意外,他都不知道阡吟和胡弄玉到底是什么关系,除了真龙胆之外其实还有别的交集?吟儿称她是……“麾下”?
吟儿便将惜盐谷一战向文暄说了:“杀我师父的凶手,目前还不能确定是谁。胡弄玉若没有仇恨才好,正好加入盟军为抗金效力。”对于杀纪景凶手的可能性,林阡心里有想法但是没说,只因不忍在这里、在此时此刻说,而且也没有真凭实据。
“胡弄玉她,当真不算是大奸大恶。”冷飘零语气中肯,“她要抓品儿让我投鼠忌器,却也只是想生擒她,不至于伤害她……不过……”黯然垂眸,“她却是一定要我的命了。”
“我再问一句,师嫂,庆元三年你外出寻宝,胡弄玉代政是一直的吗?有没有可能她中途偷偷溜出来?”吟儿虽然清醒、也希望胡弄玉是好人,但现在仔细回想,胡弄玉的不在场证明并非没有破绽,东山国向来分裂成两派,冷飘零会放心胡弄玉一直坐镇?广南西路那个卖毒酒给她害死纪景的黄衣少女总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当时看模样十四五岁年纪其实很符合胡弄玉……
“应该是一直在的,她只是辅助监国,不掌握所有权力。所以我放心离去。”冷飘零如是说,若国王不在国内,诸多事务都由大家一起说了算,就像东山国的法规制定一样,“而且,当年两派分裂才刚开始,虽然我嗅出不对劲想巩固自己,但胡弄玉野心并不像现在这般大。”矛盾应该是一直在升级的,十年前显然还不像现在这样敌意严重。
“今次飘零外出寻宝原只计划停留十天半月,然而胡弄玉几乎紧跟着她潜行出山,随后胡氏长老接二连三不见,我便意识到了情势不对,带同众人一并追随。政变终于拉开序幕,这一路明争暗斗其实已有数月,难怪她把路线有意无意地往陇陕引,原是为了得到这真龙胆。”叶文暄说。
而文暄师兄会甘心被人牵着鼻子走?之所以也被陇陕吸引,很明显是林阡在这附近吧。
“她的政变终究还是成功了一半,我不曾被俘、覆灭,但她救下了她的母亲。”冷飘零说到这里平添伤感——就在适才的混战中,她负责看守囚犯的手下被胡弄玉的人制伏,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