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在这一战里毫无建树吗……于是,就过来当一次寒泽叶的盾牌了?当然不是,林阡哪是仗没打完就认输的人?这一刻寒泽叶从林阡的眼神里看出了,那股强悍得一直以来都慑服自己的战意……
心念一动。主公独独奈何不得擒拿之气而已,而唯一能扼制擒拿之气的方法在自己手里——正是“鞭扫天,夕沉暮林,叶叶蔽泰山”……因此。寒泽叶在接下来的十余回合都放弃了主动出击、任凭齐良臣铁拳数度伤及林阡也不曾管、一心一意、酝酿着此战中寒枫鞭的最后一击也是最厉害的一击——
决心下定:“要为主公争取最适宜的战机……”
一鞭横扫,诡异狠辣,快如疾风,变化险急,对手虽神倒鬼跌,他鞭法则神出鬼没!
意境升华的第三层造诣,成功地挥舞在寒枫鞭里,寒泽叶嘴角划过一丝胜券在握的笑。这一鞭。该是他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一鞭……
然而,遇到了那个名叫齐良臣的劲敌,偏要害寒泽叶笑意僵在嘴角——尽管鞭法已经成功遮蔽了齐良臣的双眼、他的铁拳和擒拿之气也一瞬找不准方向丧失了攻击之效,然而林阡趁势向前刀杀之时。齐良臣转攻为守形成了一道极强的抵御力林阡突破不得!所以,适才寒泽叶与他单打独斗的拼力一击,即使黄鹤去不出现,也还是会失败……寒泽叶心为之一折。
一瞬毕,鞭法已不蔽目。林阡失去最佳战机,寒泽叶惊撼之余,陡然感悟了更可怕的一点:齐良臣那万千道致命的擒拿之气,适才只是局部地不识途径而已。它们,并没有完全失效。没有完全被齐良臣收回去!寒泽叶倒吸一口冷气,还有小部分气流还滞留在林阡身边。也就是说,寒泽叶用了这一招真是麻痹了自己的心,反而害了林阡……
寒泽叶察觉已晚,齐良臣守攻赫然承换,那部分适才滞留的真气作为齐良臣的先锋,在林阡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向他四面压迫!继而另一部分适才被齐良臣收回去的气流则重新打出、与铁拳相拼赋予林阡再次痛击……前后两次致命打压,林阡的饮恨刀还处于进攻位来不及撤回!
寒泽叶到此刻已经完全脱力,心知竭尽所能也无法再救主公,不禁油然而生绝望之意……未想他的主公林阡、却想到了他所不曾想。在刀杀齐良臣时林阡对身边滞留的气流是有所感觉的,他知道齐良臣想骗寒泽叶和害自己——
既然有所感觉,当然早作准备,故林阡预留了些许内力先对付这一小半气流,所以根本不存在齐良臣希望的“林阡毫无意识的状态”、第一波进攻林阡完全有办法对抗;待饮恨刀收回时再克制齐良臣拳气相拼的第二波进攻不迟!
从根本上来说,这一战其实只是要较量林阡和齐良臣此刻能够发挥的内力罢了——
问林阡有多少胜算?五成!就赌他林阡状态在最佳而齐良臣不在!
冒险的决斗,却是对寒泽叶的信任。
笑到最后的,且看是齐良臣还是林阡……
接连两声震响,一声尖锐刺耳,一声振聋发聩,战局中先有澎湃的蒸气腾旋,后见剧烈的火光迸射……那是内气与内气的硬撞,和铁拳与刀锋的碰擦,两次攻防战前后相承,不一样重,一样杀伤!
片刻后,光气全散,齐林两骑都往反向被冲斥开,两个人都伤得不轻,连临近的寒泽叶都被浇成了血人。好在,没像田若凝司马隆之战那样成为死战。吟儿妙真都大惊失色,直到确定林阡无碍才放下心来。
林阡抹去嘴角鲜血,勉强握刀的手臂,恐怕只差毫厘就会与刀脱离,然而此刻齐良臣亦面色惨白,没有再多一点的力气来卸他兵器,尽管伤势比他轻些,消耗却比他大!
冲这一点齐良臣岂会不流露出惊诧?他终是低估了林阡——原来林阡的内力竟已在二弟司马隆之上!
战斗再胶着片刻终还是偃旗息鼓,事实上在林阡抵消齐良臣攻势时已经宣告了、这场由黄鹤去导演出的阴谋空中瓦解。
“好一个黄鹤去,居然能这样抢先机。”林阡和寒泽叶相扶到军医处时,大抵都明白了此战开启的根因,寒泽叶说:“黄鹤去是存心引石硅沈钊去围移剌蒲阿,废弃移剌蒲阿这个棋子却能从外围侵吞石硅沈钊,从而由于占满先机而使沈石失救、东部平衡打破。”林阡摇头:“黄鹤去企图打破东部平衡这一点没错,但移剌蒲阿并没有被黄鹤去废弃,舆论中移剌蒲阿一遇伏击必败,沈钊石硅自会有些许轻敌,而黄鹤去是故意让移剌蒲阿再陷重围一次,冒着风险,却希冀移剌蒲阿能绝处爆发、否极泰来;甚而至于以后再也不怕伏击。”
寒泽叶点头:“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泽叶也是对那移剌蒲阿轻敌了。那人的勇悍,足以将石硅沈钊的谋略击败。”
“驱兵接仗,果然是黄鹤去强。”吟儿听罢他们交谈才理解,看林阡伤势不轻,真心希望樊井大夫能早些到。
八月廿五,廿六,齐良臣、黄鹤去、蒲察秉铉、移剌蒲阿轮番上阵,对战宋军来势汹汹,急于冲开林阡封锁,林阡、郭子建、沈钊、石硅继续应对,局势进展得极为缓慢;另一厢,伤势未愈的司马隆,林阡交托寒泽叶全权负责,司马与寒之间的较量,多是靠兵马与战略。纵然只靠战略,司马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