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马隆大败后紧承的又几场战役,那位勇多于谋的移剌蒲阿一遇伏击便如惊弓之鸟,逢战必败,狼狈逃窜,哪怕他的对手明明只是史秋鹜和耿直而非田若凝……可见田家军阵法后劲之足。
前有盟军夹击,后有苏军复仇,司马隆和移剌蒲阿山穷水尽,差一点就全军覆没――不得不说这支金军的运气太背,刚好遭遇盟军和苏军摒弃前嫌同仇敌忾……若非伤重的司马隆清醒后对移剌蒲阿强令,“无论如何都需强渡关川河”、“全军撤出包围圈去往东部”,金军根本不可能有跌跌撞撞爬到黄鹤去身边的机会。饶是如此,都已折损过半。.
值得一提的是,司马隆指教移剌蒲阿如何在史秋鹜耿直的眼皮底下逃退,战术完全照搬年初泰安之战的凤箫吟,明明当时追杀凤箫吟的还是凌大杰……司马隆这种对经验的学习掌握和运用的才能,不得不教林阡闻言后都大为赞叹;
而另一方面,金军成功逃离困境还需归功的,正是及时赶赴营救的黄鹤去,此番他是与陈铸分工协作,由陈铸将莫非拖缠,黄鹤去则率一队精兵、趁着北部洪瀚抒处兵力虚空而取道。不过对金军来说很可惜的是,洪瀚抒的这一缺口,往西相邻就是郝定的强厚,故而只容黄鹤去救不远的司马隆、而不可能令其有援助临洮楚风流的机会……
毋庸置疑,司马隆、黄鹤去、陈铸三者的首度联手。令金方的这一路兵马终于得以苟延残喘、安顿恢复;尔后,随着蒲察秉铉、把回海、完颜乞哥等将帅的陆续增兵,眼看东部便要成为金宋双方角逐的主战场,八月下旬。林阡自然将寒泽叶等人也调往前线;而因楚风雪提及“金军高手繁多”,林阡自身也不可缺席。
东部会战一旦发起,涉及秦州、平凉、会宁、固原、陇西几乎所有可被调遣的金镇防军,数日内依然可见风沙滚滚、兵马仿佛千万里不绝,旌旗蔽日,辎重盖地。然而场面再大也唬不了人,林阡早先便给予了这里最多的兵力部署,莫非李贵、沈钊石硅、沈钧曾嵘。防御力足够应付。如今再配以寒泽叶和他自己,要担心的也只能是楚风流了。
林阡俨然还算到了金军最多只能出到这么多――二王爷手里现在不是没别的兵将,但是只要一乱来就会把陕西输给越风穆子滕――林阡把当初完颜永琏对他的“双倒扑”,成功地回报给了完颜君随。
虽宋方在林阡统帅下显得更加强劲。金方却不是没有完全赢面的,至少林阡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金方此番的配置已经堪称完美,他们第一次从战将到谋才都是翘楚,如果配合得无懈可击完全可以打出一场逆袭。尤其黄鹤去、齐良臣、陈铸、司马隆四者,黄鹤去从来都善于驱兵接仗。齐良臣武功恢复到最佳根本无人匹敌,陈铸则是个擅长补给己方的鬼才,司马隆,虽然如今战力减到最低。仍然不容小觑,因为。“任何战术,对司马隆用了一次就不会再有效果。”
“不可对任意一人掉以轻心。”林阡对一众麾下嘱咐。
到此刻洪瀚抒、苏慕梓全部出局。金宋的这场决战,宛然被扣在弦上的箭,万箭齐发,无人幸免。
混战五日,东部地盘兵力都有少许重排。是夜,移剌蒲阿兵犯石硅沈钊驻地,却被石硅再度采取伏击战术击败,气夺反奔,溃不成军。沈钊二话不说将其围困,移剌蒲阿久久不得突破,终与沈钊殊死一搏,勇武奋战如移剌蒲阿,竟生生从南面杀开一条血路;僵持不久,黄鹤去蒲察秉铉增兵便至、快得不可思议,兵力超出石硅预料;才战片刻,更惊觉齐良臣也在其中;这么快,就触发了又一次大战么……
“应当是黄鹤去故意设局。”当黄鹤去占尽先机、以此地为始突发大战、意图最快打破东部平衡,寒泽叶闻讯却处变不惊,授命石硅全心扼制移剌蒲阿,沈钊则一意抵挡蒲察秉铉,“速速禀报主公;黄鹤去与齐良臣,且先由我对付。”
“然而……”家将面露难色,齐良臣武功据传在主公之上,更何况多一个金南第三的黄鹤去?
“相信我。这是最好的办法。”寒泽叶轻柔一笑,提鞭上马,语气却是家主威严。多年前他就是短刀谷著名的“奉命于危难之间”,是林楚江父子扭转逆境的最关键武器。
策马奔腾,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甫一到场,便直冲齐良臣挥斥长鞭,千军中剔出劲敌只需一瞬,抽响声中宋军临危者尽数得救,群雄四散之际,寒泽叶气势逼人一往无前,那齐良臣攻势虽未全停,战马却忽而被迫顿足――
因“鞭初行,敌知岁寒,感岁寒”!鞭既出手,马蹄岂能无冻脱感?而齐良臣觉冷之余,更察出一股强烈到近乎刺激的劲力――这种足以用“冷烈”来形容的感觉,令豫王府第一的齐良臣都感来者不善,况且那还属于一个容貌偏柔、蓝发白衣的少年人。
若说寒泽叶纤妍那就错了,武者的精神面貌,向来就该在兵器里!所以,是冷烈!临阵时寒泽叶眼神凛冽,笑意阴冷,鞭法严寒,内功深邃,做他的敌人当然恐怖,做他的主公最应安心。
然而今时不比往日,当年寒泽叶要打败的敌人是陈铸,而今,是武功比那“乱剑之王”高了三级的“神倒鬼跌”,所以陈铸会被寒泽叶轻易就击溃,而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