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气场十足。“山东泰安王琳是也!”王琳提刀大呼,策马疾驰而来。
一直以来完颜斜烈都在泰安南部与凤箫吟麾下作战,而近来参与的大战虽见识了杨鞍国安用等人的部将,但王琳因驻守一方的关系正巧就没对他露过脸,自然战力难测。
海逐*浪远远望着战局,想起正月的时候林阡入魔失踪,王琳曾不识好歹冲到他军帐说盟王已死你们跟鞍哥吧,后来十刀就被自己制伏唯唯诺诺……但眼前这个找到了他自己定位的王琳,脸上哪还有过去的稚气和怯懦。
“这是咱们的‘十三翼’第一次大规模的并肩作战、耀武扬威。.”吟儿策马在海将军不远,笑对林阡说。
“是那个几个月来一直驻守摩天岭的王琳吗。”另一厢完颜乞哥则闻讯暗叫不好,几个月来林阡在各地都磕磕碰碰,唯独摩天岭极为稳固,全赖这个王琳,故心想他武功不会弱,斜烈可能很吃亏……催马近前,正待相援,只见斜烈被他一刀砍中臂膀。若非乞哥来得及时,斜烈伤势必然更重。
王琳战刀一挥,即刻指向乞哥,意气风发冲杀而来,乞哥与他双马交错来回十余次,期间战斗四十回合,终不敌他,决胜一招险些就能得手,却被王琳极快闪过,反手一刀狠刺回来。“好厉害的刀法。”乞哥血流如注,也重重摔落马下。
宋军欢呼雀跃,王琳趁胜追击,很快不仅将金将们驱赶,更还打进了金方第二阵中。见他这般骁勇,吟儿大感意外,瞠目结舌,只有林阡微笑对杨鞍:“这才像家中开武馆的。”那时吟儿才知王琳是这个来头。
那边仆散揆岳离见势不利即刻调控人马前来,片刻后铁甲马队终与王琳等人相持不下,远远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金宋两军眼下大多都聚集在一条线上。“谁去战他?”岳离看向铁甲马队里武功稍高的移剌蒲阿和蒲鲜万奴,前者愤愤然跃跃欲试,“末将愿战!”后者一向自负,看都没看岳离一眼,直接就朝王琳处去,先斩后奏。
“宋将受死!”蒲鲜万奴未报姓名,一刀直劈王琳头,王琳胜战多时难免有些疏忽,加之稍见疲累,对方刀行之时没多加防备,直到压顶而下方觉棘手,急急抬头举刀相拦,重心已被他越压越低。情知不拼足力气就是死路一条的王琳,自然使出了十二成劲终于缓缓把他刀撞了回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脱险后终于能恢复坐姿,而不用继续仰倒马上……
这时才发现,无论远近,阵前兵将全然为这决战屏息凝神,停下了各自手中兵械而驻足关注……战场倏忽变得宁静死寂,与主将之战相比,兵阵之乱已不算战。
十几回合后,王琳不敌,败回阵去,蒲鲜万奴身上煞气明显,看得金宋众兵将都是心惊、或胆颤。“大才也。”岳离和对面林阡同时叹道。
“何人敢再送死?!”蒲鲜万奴举刀四问。
“可惜太狂妄,不好管啊。”仆散揆说。
王琳败后,蒲鲜万奴又连续击败杜华、李思温等几个,他们平素和王琳战力相当,临阵发挥却不如他,是以输得极快,金方由蒲鲜万奴复演了适才王琳的威武,当然就轮到宋方紧张了。
“宋军的人都哪去了。”蒲鲜万奴冷笑一声,话声未落郝定已出:“你大爷在这!”一刀旋即挥砍。“又是你。”蒲鲜万奴正色,前不久刚被这人抱着一起落马滚着打,威风全失,记忆犹新。
郝定显然比前几个包括上回见过的杨妙真要厉害了不止一个等级。蒲鲜万奴就这么估量着,和他的战局招数逐渐已到几百开外。“颇有些当年你和瀚抒的感觉。”观战的吟儿对林阡说。
“宋方人才不少。”凌大杰心惊。“这个郝定,不知与石硅、彭义斌相差多少。”司马隆高风雷对视一眼,知道宋方在那个等级附近高手如云。
那个等级,正好位于金军的高手和新人之间。
一千招后,郝定和蒲鲜万奴都是汗流浃背,刀战却还未分出胜负来,移剌蒲阿忍不住了,挺刀而前,百里飘云离郝定最近,即刻挥舞大刀驰前相挡,仆散揆一声令下,束乾坤、解涛二人亦拍马而出,乾坤剑狂诗剑皆欲入局,那边林阡发号施令,彭义斌、石硅纵马而来,不屈剑流星锤登时就把他们锁定在视野。蓦地战局就由一变四,四对高手旗鼓相当,全被圈囿于刀光剑影。
接下来无需号令,战鼓声厮杀声就是号令。核心处那白热一片的光影气焰,吸引着更多的热血燃沸更强的兵刃出鞘,从统帅到士卒,从骑兵到步兵,都是自发被席卷而上,战势滚雪般愈演愈烈――
完颜君剑正要弯弓远射,由时青提大刀近前阻击;毒蝎刀黄掴、鹰抓东方文修则由暌违极久的刘二祖、柳五津双双揽下,这四人混战在一处;不多时,纥石烈桓端的风里流沙刀也不再收敛,但一出鞘便被李全的铁枪和杨妙真的梨花枪合力截挡。
再之后,国安用杨鞍的挑战,使得薛焕不可能再坐得住;星衍闻因和孟尝的叫阵终使凌大杰也被激出;凤箫吟杨宋贤和海逐*浪的嚣张,又如何能不使岳离应战?邪后,自然也要告诉仆散安贞,我和林阡一样,都能予你一场刀铲大战!
司马隆、东方雨之兵,半月以来都和李君前、贺思远在交戈;高风雷之军马,十数天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