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我的一生去爱你,哪怕为你对抗天地......
——《花间惊梦》风辰
皇帝脸色凝重,面对风辰的疑问并没有多说,只是露出那副惊讶的神色后,便不再多提。
“辰公子大可自寻答案,如今殿试在即,不宜节外生枝,讨论于学术无关之内容。”
风辰这才注意到,皇帝身边还有着一位身着金色刺绣纱衣,腰配白玉之环,面色和蔼,倒像是一副颇具学问的样貌之人。
早在风之城时,风辰便听闻过此人的名声。
十二岁参加乡试夺魁,十五岁考取进士,十七岁奉皇帝之赏进入太学院,担任首席大学士,潜心钻研学术诗歌之识,以其出口便能成章,所吟之诗歌皆颇具思力而闻名。
早年更是凭借一首描写民间女子之姿的《戚神赋》令皇帝赞不绝口,钦其参与殿试之举。
其名曰:夜月居士——夜熙!
“夜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只是好奇于圣上所言,方才想要追问。”风辰拱手作礼,他很清楚自己不宜再多问下去,连夜熙都因此发言劝阻之事,恐怕是别有蹊跷,还是待殿试结束后,亲自再访那花之仙境一探究竟。
皇帝双眸微蹙,对阶下之人稍作打量一番,心里便有个大概,便不再绕圈,正式邀众学者前往皇极殿开展殿试。
“众爱卿随朕入殿。”
......
大殿内,一行人正对着各种各样的皇家设施赞不绝口,唯风辰执扇而立,作思索状。
风辰未曾来过这象征着凡间最高权力的皇极殿内部,幼时便听闻皇极殿之奢华宛若仙境,但今日亲身相闻,才觉其倾全国之力之说,单说其规模,便只觉人临其中若沧海之粟。
西域构势之穹顶,金玉灯烛以千数饰之,各天神之雕像皆为玉身,夜月石缀其眼,金盔铁刃,作审视状,难不让人心生畏惧之感。
正中央正是皇帝之龙椅,金石为基底,蛟龙盘身,作舞爪暴怒之色,口中所含为夜明珠,龙椅之上,一罗刹面容,赤发嗔吼的神明扫视下方,似在审视皇帝般,烈焰般的红眸让人恐惧。
“我怎觉这皇极殿,倒像是为供奉神明所作?皇权倒成了次要之品?”
风辰不由得笑笑,感慨自己所想,但细想之处,只觉可怖。
神明之雕像若群臣般列次两旁,中心立者为赤发者,像是传说中的罗刹之神,下方之凡人皆被神明所摆布,整个皇极殿都像是包裹在神权的监视之下......
“诸位,请依次落座,殿试即将开始。”大学士夜熙见进殿后,众人皆作乱逛状,不由得心生怒意。
“殿中之物,切莫触碰,违者皆斩之!”帝忽然怒道。
见得皇帝动怒,众人这才依次落座于殿中早已布置好的座位处,风辰也不再深思,寻得一处静谧之座,轻声落座。
“殿试之举,内容皆通俗且考察思力,本次殿试之题,请诸位尽所闻所见之识,作一篇颂神迹之歌,可记述世间罕见之物,或似若神明所为之景,请诸位细思斟酌,评判之后,将决出此次殿试之状元,得以进入前百名者,皆授予进士之名。”
风辰闻得大学士之言,心中疑虑更是再起。
连殿试都是歌颂神迹么?
联想到此,风辰稍作思考,便由那玲心之花起手,腰间之笔随手稍动,作一曲惊世之歌。
《玲心赋》
风辰
玲珑之心奏哀曲,何人晓我情已去。
碎瓣作星蕊作月,手执素琴与天约。
弦响惊梦唤吾来,二月菩提坐霜台。
前世深情滞前尘,何知真心赋错人。
负心自是多情种,驻足多时终不从。
身耕仙境将心没,一念忘情将缘锁。
神明高贵不得我,凡尘树下怡然卧。
书生何由将我摹,我躯现世终酿错。
天神不晓世人心,恋我尽是一时兴。
愿以此语告世人,莫将真心空付人。
菩提树下凡间花,前情不作传家话。
不愿再闻世间华,只愿作那画中花。
一曲歌成,风辰收笔,心中多有畅快之感,只觉此赋并不为题目所限,告那世人天神纵然是不可触碰之物,也莫空将真心错付。此次殿试之举,在他看来已经变了性质,完全像是在作一场取悦天神的宴会,何来思力一说?
歌成,风辰起身而立,空留殿中之人冥思苦想颂神之歌,不得融其亲身所感,风辰将笔收回,将赋留于贡桌之上,便推殿门而去。
夜熙见其离去,心中再起波澜。
“圣上,依臣所见,此子定有风神入世之名,才力绝非常人所能比拟,其赋定不同凡响,能否交由臣亲自批阅?”
帝见夜熙眼中似有流光,便知其意,点头默许。
见夜熙似奋然而去,帝默言道。
“夜熙,凡间之人纵然意志比天高,又凭何物与天神相衡......你没有成功的事情,这落魄的风神,也未必能做到罢?”
“纵然朕有天子之名,也得时刻在众神之下苟作人间之主罢了......”
......
大殿外,风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