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听,眼中水光掠过,半晌才道:“他当真是这么想的?”
云罗靠近,道:“皇上最近疏远了皇后不是因为臣妾,而是有这种小人在皇上跟前诋毁了皇后娘娘……”
皇后捏紧手中的册子,冷冷道:“你不必再说了。本宫自会有主张!在本宫背后使绊子的贱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罗低头,深深伏地:“皇后圣明。”
皇后看着她低头,那楚楚动人的风致,扶起她,口气和缓道:“原来都是本宫被旁人蒙蔽了双眼,不知华妹妹的善心。将来皇上跟前……”
“臣妾定会多多替皇后娘娘美言几句。”云罗含笑道,“只要皇后娘娘明白臣妾的一片忠心。”
皇后握了她的手,笑得诚挚,道:“这是自然。本宫一定会相信华妹妹的。”
云罗告辞退下。
皇后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转冷。
有贴身女官悄悄走进寝殿中问道:“那婕妤给了皇后娘娘什么东西令皇后娘娘如此震怒?”
皇后把手中的册子丢到了她的跟前,冷笑道:“她给的可是好东西呢!本宫还道为何皇上这些日子为何对本宫不理不睬,偶尔请示一些事话中有话的样子,原来都是这人搞的鬼!”
女官捡起来一看,顿时吃惊:“这些写着的一条条可都是大罪啊!”
皇后笑容森冷,令原本秀美的面容也显得分外狰狞。她一字一顿地道:“不得不说华云罗这个贱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本宫就算把她给除去了将来还有另一个华云罗。她如今在宫中就算如何再得宠都不可能越过本宫去!倒是这些个不安分的贱婢……”
她盯着女官手中的册子,冷笑道:“既然敢在皇上跟前告状,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
云罗走出了中宫时,等在宫门旁的周晴急忙迎上前去,问道:“华妹妹怎么得去了这么久?可是皇后又说了什么?”
云罗红唇微勾,眸中含笑:“不,应该是我对皇后说了什么。”
周晴想要再问却见云罗慢慢向凤栖宫而去,她急忙追上前去。
过了两日,云罗在凤栖宫听闻女官们传言,皇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入了玉明宫,搜出了几柄只有皇后才能有的玉如意。玉充媛百口莫辩,被皇后令人押着重重打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玉充媛呼邪赛雅本不是中原人,性子刚烈,被打昏了过去之后醒来就拼命寻死觅活。皇后只是置之不理,后来宫人实在没有办法,不得不前去请了李天逍。
李天逍前去玉明宫看望,这才令她安静下来,命太医照顾。皇后本欲要再将呼邪赛雅的品阶再将一等,以示惩戒,但是李天逍却是不准。皇后为此与他置气。
经此一事,帝后两人心结越发重了。
云罗听着女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此事蹊跷,唇边勾起一抹清清冷冷的笑意。她们百思不得其解。平日皇后以宽宏仁善为名,从不轻易苛责宫妃或者宫人,怎么这次却一反常态对玉充媛如此严厉?
只是她们忘了,人的本性就算掩饰再好也终逃不过全然暴露在众人眼前的一天。
皇后本就不是心地善良之辈,曾经在太子府中宽厚对待下人不过是因为她根基不稳,如今她已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又有大皇子在身侧,纵观六宫还有谁能撼动她的地位?
“呼邪赛雅就是活该!”周晴在凤栖宫中剥着瓜子,嗤笑道:“她以为写几份折子就能让皇上对皇后观感不佳,但是却没想到这些折子要是落在了皇后手中她又该怎么办。”
云罗正接过沉香为她熬的苦药,一听这话,轻轻吹了药汤上飘着的药渣,淡淡道:“她若思虑周全自然不会干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算皇后一直被她蒙在鼓里不知道,呼邪赛雅这般挑}拨皇上与皇后之间的夫妻情意,皇上对她也不会另眼相看。”
周晴笑道:“是这个道理呢!总归是结发夫妻,呼邪赛雅算是不自量力了。”她说着忽地问道:“也不知道是谁密告了皇后这事。”
云罗慢慢饮尽了药碗中的苦药,拿了帕子擦了擦唇角,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
冬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下来,一夜之间,满城皆白。云罗住的楼阁因为太冷,宫人们都劝她搬回了殿中。殿中烧起了上好的银炭,顿时满殿中都有松木的清香。
李天逍前来,见她终于肯搬回殿中,不由捏了捏她细细冰凉的手道:“你身子弱不能受到寒气,总算是早早搬了殿中朕才算放心。对了,今年冬让沉香多为你调养一下身子。”
云罗摸了摸丰润些许的脸颊,美眸一转,嗔道:“皇上这些日子是不是叫沉香为臣妾多多进补。怎么的沉香每日都盯着臣妾吃药吃饭,简直把臣妾当成母猪来养。”
李天逍见她眼眸横来,娇嗔也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美。不禁将她一把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做母猪不好吗?等来年春天给朕生一窝小猪。”
云罗一怔,不由定定看着他。
李天逍眸光深邃,眼底有什么在隐隐涌动。她慢慢低了头,只是不语。
李天逍抬起她的下颌,深深看着她,忽地道:“云罗,给朕生个孩子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