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回到破屋中,打坐修行。
夜深了,忽然看见一个美丽的女鬼从外面走进来,向他施礼说:“公子,我虽然是游魂,但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顾辰问道:“你的家是哪里的?怎么在这种地方?”
女鬼回答说:“奴家连琐,是陇西人,随父亲流落到这里居住,十七岁时得暴病死去,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
连琐看上去又瘦又弱,似乎连衣服的重量也承担不起,一双美目烟波流转,雪白的裙服,腰肢纤细,月白色的锦袜上系着一缕彩线,再看另一只脚上却系着一条紫带子。
顾辰见状,知道要用道具推进剧情了,便出口问:“怎么不都用带子系住?”
连琐回答说:“昨夜因害怕你躲避时,紫带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
顾辰从怀里拿出紫带,没办法剧情关键道具,收不进背包里。
连琐却是误会了,羞红了脸,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竟然抬起脚,想让顾辰帮她换上。
顾辰看连琐有些得寸进尺,正声说,“你这女鬼,我不过是不愿一味的打杀,想要超度了你,你竟然轻佻我。”
其实顾辰心里爽翻了,“参与剧情还有这种福利,聊斋的书生太爽了”,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就出言警告。
连琐连忙解释道,”我住在荒野地下,十分孤单寂寞。那两句诗是我自己作的,以寄托幽恨之情。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下句,承蒙公子代续上了,我九泉之下也感到欢快!”
心里却是有些忐忑,平时也不是这样的,怎么一见到这道长就大胆了起来。
连琐不知道的是,顾辰是练气士,福缘深厚,天生就招精怪的喜爱。
顾辰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就是游戏剧情,默默解下彩线,用带子系住棉袜。
连琐以为顾辰是同意了她的示爱,行为大胆了起来,趴到顾辰身上,就想和顾辰欢好。
顾辰那经历过这种场面,前世遇到的都是大佬,一举一动都是算计,也就是截教没心没肺的人多,但是也没有这种香艳的经历。
“怪不得师傅让我不要离开,老老实实在碧游宫修行呢,原来山下的女鬼这么猛啊。”顾辰心里编排着灵宝天尊。
顾辰心里喜欢,手上不留情,一把将连琐推开。
连琐有些委屈,说“公子莫不是以为我是放荡女子,妾身仍是处子之身。只不过不知哪里来的个肮脏鬼役,逼我当他的小妾。我自想是清白人家的后代,怎能屈身于鄙贱的鬼差呢?可我这道行,又怎能和他抗拒?所以我才逃至此地。”
“我父亲留下的宝剑剑气已经消耗殆尽,我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只不过在我临死之前,想体验一下欢好之事,既然公子不愿,我这便死去算了。”
顾辰知道这是要推进剧情了,出言说道,“你也不必如此,我既然遇上了,就不会不管。”
“等到那鬼差再寻到你,你就来这找我,我自会与他做过一场。不过,在那之后你要轮回转世去,不可再留人间。”
连琐回道,“奴家全凭公子安排。”
看样子这连琐身上还有别的剧情牵扯,就更不能错过了,不过这鬼差倒是有些麻烦。
当下便问连琐道:“这附近可有供奉神仙的香火之所?”
连琐东躲西藏的时候,正是看到这荒郊野岭中有一处香火之所,恰好遇上顾辰询问,答道:“自此处一直往泰山走,不出百里能看见一座小道观。我也想躲进去,让仙神庇护,但是我已是鬼身,进不得神仙的香火地。”
顾辰淡然一笑,安慰道:“放心吧,我答应要护你周全,自然是有办法的。”
顾辰也不再和连琐说话,自顾自的打坐修行。
连琐也不离开,痴痴地看着顾辰,目光流转,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情根深种了。
雄鸡破晓,连琐依依不舍的离开,顾辰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定力深厚,不然就着了这女鬼的道了”。
起身离开后,就架起云彩一直往泰山方向走,不久后,看见西南方向一处道观香火缭绕,便一路向那地方走去。
路到尽头,一处小道观出现在眼前,连个牌匾都不曾有,顾辰看得直摇头,心道“如此大不敬,也不亏鬼差也肆意妄为”,当下在观前恭恭敬敬弯腰一拜,这才跨过门槛,踏入观中。
“香火钱五文。”
小观中,一个老道士捉耳挠腮,看见有人进来也不收敛,随口说了一声。
顾辰走上前,将钱往红木桌上一扔,自行取了红烛香柱,缓缓走上石梯,踏入了殿中。
雕像是一面目慈悲的仙人,手持一把长鞭,眼神凝望远方,隐隐中藏着一分仙家的脱俗之笑,下面一座小小的排位,上书六字:冲应孚佑真君。
“原来是冲应孚佑真君。道门弟子顾辰拜见葛天师。”
顾辰弯腰长拜,道:“弟子顾辰,中原人士,游历泗水时偶然得遇一鬼差强娶女鬼,阻拦其轮回转世,心思道门修行行善积德,岂能放任不管?今在真君香火之下发言立愿,不惩那鬼差誓不成道,还望真君保佑,如若成功,便是天师恩德,定叫那女子转世后为天师翻修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