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端让人觉得惊艳。
骆岭怔了怔,倒忍不住哈哈一笑,自嘲道:“老头子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年轻时也不过是个打猎种田的乡下人,哪里说得上什么豪杰不豪杰的。公子,你可抬举啦。”
他起初以为应翩翩也是被关进来的犯人,但见他众星捧月一般被人簇拥着,又实在不像,于是问道:“不知公子来到此地,是……”
应翩翩十分直白:“魏光义死了。”
骆岭的神色明显一惊,脱口道:“死了?!怎么死的?”
应翩翩打量着骆岭:“老爷子,你被关在这里饱受折磨,应当是跟他有仇吧?他死了你该高兴才是。”
骆岭摇了摇头:“姓骆的一生没干过亏心事,只是一念之差误作决定,以至于沦落至此,说来也是我该吃的苦头。因果报应罢了,怨旁人也没有用。至于魏光义,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死讯来的如此突然。”
梁间道:“老爷子,他是因为扣押朝廷拨下来的灾粮,被百姓们活活打死的。这里是魏光义的别院,我家少爷乃是这次前来查他的钦差,四下清查的时候才无意中找了过来。”
骆岭没想到应翩翩年纪轻轻,竟然就身居要职,有些惊讶。
这名老者的来历一定非同寻常,但明显心存防备,不想细说,既然能被书中的剧情隐藏,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应翩翩也就没再追问下去,笑了笑说道:“若是真有因果,那么我今日来到这里遇见阁下,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这代表着你就要时来运转了也不一定。”
他示意梁间把之前带的姜酒抛给了骆岭,说道:“老爷子,你若是真没干亏心事,就自己出来吧。起码外面有酒有肉,岂不美哉?”
骆岭下意识地抬手接住,身手竟然十分敏捷。
他已经许久没有闻到酒味了,手中的酒壶发出诱人的香气,这一刻竟让人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应翩翩又吩咐身边的手下去清点牢房中的其他人,把这些人连同骆岭一起,都转移到上面的厢房中去,检查身体状况,一一盘问他们的身份来历,再以此决定后续的安置问题。
除此之外,还要调一些官兵过来在此地院落外围把守,以防这些被关押的人中有穷凶极恶之徒。
应翩翩下令之后,便要离开,却听骆岭在身后道:“公子,且留步。”
应翩翩停步回身,只听骆岭犹豫着说:“老朽尚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应翩翩道:“应玦。”
他连多一字的介绍都没有,骆岭听到这两个字,却是心中巨震,猛然抬头!
与此同时,周围的光线也亮了起来,是应翩翩身边的随从们已经确定这里没有危险,便点亮了手中的火折。
骆岭这一抬头,恰看清楚了对方的脸,只见面前的青年韶澈粹美,眉目宛然,令骆岭的心头猛然一怔。
他暗道:“这孩子生得实在好俊俏!甚至比他爹娘还要漂亮。他、他都长这么大了……还当了钦差。”
应翩翩随意站在这个阴沉闭塞的地方,几乎要把整片牢房都给照亮了。
骆岭大半辈子纵横江湖,从来不重修饰,此时竟也局促起来,油然而生一种自惭形秽之意,想说什么,又愧疚情怯,难以开口。
他呐呐地说:“原来是应玦,好名字,人如其名……”
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应翩翩的相貌时,都难免心动神驰,不知所措,应翩翩也习惯了,没说什么,冲骆岭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这么一段主角剧情,书中没头没脑,应翩翩同样走的莫名其妙,不过虽然不知道能改变什么,走傅寒青的路,让傅寒青无路可走都是他的人生准则,这次的意外发现让他觉得很满意。
至于去傅寒青身上找解锁全部剧情的钥匙……倒也不用非得肌肤相亲,剖了他也是一样的。
应翩翩离开了魏光义的别院。
这时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在这边辛勤推进反派事业,另一头却已经有人趁他出门在外,府中唯有柔弱爱妾之时,不要脸的上门偷了家。
因为魏光义已死,应翩翩等人也都从郡守府上搬出来,住进了官驿,这里周围也有官兵把守,但是对于武林高手来说,要悄悄潜入,并不算难。
七合教的叛党收到安国公的命令之后,打算从最简单的任务做起,先下手除去那个已经昏迷不醒数日的韩小山,再去责问应翩翩为何要找一个冒牌货来扮演七合教的高层,坏他们教中声誉。
最好能在应翩翩没有回来之前先把那人找到抓走,以后指控起来,就可以当做应翩翩的罪证。
做出这个安排的人乃是教主座下的左护法樊天起,他也是这一次的叛乱之首。池簌在七合教中无根基无背景,年纪又轻,他最终能够上位,有不少老资历的人其实都并不心服,樊天起就是其中一个。
他平时慑于池簌的武功手腕不敢轻举妄动,池簌一出事,立刻便生出反心。
在樊天起心里,别说是韩小山,就算安国公都不值得怎么当回事,于是他随便派了一名叫做丘垣的手下,潜入官驿暗杀韩小山。
丘垣干惯了这样的事,很快就摸了进去,打晕一名下人换了衣服,顺利在其他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