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听说她一个人应对吴国来的才子,将人家羞得连夜离了播州...但做学问是一回事,提刑查案是另一回事。一个只在闺阁之中,日常是琴棋书画、品茶插花的小娘子,那对她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十七娘莫要对自己看得太高了!我知道十七娘自小聪慧,可有些事不是聪慧就能成的。大约是十七娘从小什么事都能做成,便以为天下事皆是如此——然,世上事各有难处,本就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好,也不必每件事都做好。”
“就如眼下事,十七娘这般小娘子插手做什么?论理,这就不该是一个闺阁女子该插手的。由着十七娘的性子玩闹了一回,本就不对,回头我还要与世叔去告罪...十七娘也要学着乖巧些,有些大家子小娘子温婉恭敬、贤良淑德的样子。”
杨宜君最烦的就是别人对她指手画脚,特别是这指手画脚的本意还并非善意,更多是一种‘高高在上’与‘恶意’时。另外,对那些以男子身份,‘规劝’她,身为一个女子该如何如何的,她也格外腻味!
‘梁九哥’说的话不中听,还有些越界,但以此时的世风世俗倒也没错...然而,这却是直接踩踏在了杨宜君最讨厌的几点上!
杨宜君原本还为着案子与‘诺伍德的建筑师’相似而心情愉悦,这会儿一下就晴转阴云。
她没有直接变了脸色,脸上依旧残留着刚刚还没有敛尽的笑意,显得娇美又潋滟。不过此时此刻,这层令人目眩的明媚下,底色却变得冷淡了。这当然无损杨宜君的美色,但确实让习惯了女子柔软无害的美的男子有些心惊。
说不出什么缘由,就是觉得危险,像是猎物被猎手盯上了。
杨宜君也确实是以猎手的眼神在看‘梁九哥’,轻轻笑了一下,拿腔作调道:“这关梁九哥你什么事呢?左右,我什么样都不会落到你家。就是将来不温柔恭敬,不贤良淑德,也是叫旁人受罪。”
梁氏是八大姓,梁九哥所在的那一房在梁家也算近支,但论地位,杨宜君家可比他家高多了!杨宜君将来婚姻嫁娶,除非是杨宜君自己认定了‘梁九哥’家,不然她确实不可能落到他家去。
这话仿佛戳破了某种隐秘的心思,‘梁九哥’一下脸色通红。
杨宜君的美貌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足以刺破所有的虚伪矫饰。她又笑了:“‘梁九哥’你甚至不姓杨,若是姓杨,还能说是为了家声着想规劝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