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环走在大街上,被刚才听到的那番言论气到咬牙切齿,“小姐,奴婢之前觉得府上的二小姐平时跟您甚是亲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她自己不检点跟男人私通也就罢了,甚至还想把您给扯进去。”
“真是个黑心肠!小姐以后离她远点,还有那个男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兰姝倒是无所谓,她早就知道自己上辈子是被那两个人给算计了,只是今天听完墙角后对他们俩人的无耻程度又刷新了一个认知而已。
她眼见彩环一脸气愤的模样反而无所谓的安慰道:“好啦!跟他们那种人置什么气?他们既然能算计你家小姐,那我就不能算计他们啦?”
反正现在才刚刚开始,咱们走着瞧好了。
“那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彩环问道。
因为时间还早,她们也不坐马车,就肩并肩地在大街上走着。
“当然是去看大夫啦!”安兰姝眼见彩环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前几天我落水后来给我看病的那个大夫,当时明显是话里有话,咱们今天有空,若不去瞧瞧岂不是辜负人家一片好心了。再说了,我还打算让大夫把我这张脸给治好呢。”
毕竟她也不想别人一提到相府大小姐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她那张面目可憎的大脸。
她们两个之前就打听到了,何大夫的积善堂在另一条街,跟聚福酒楼相隔不算太远,主仆二人走走停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医馆门口。
现在正是午饭时分,医馆看起来有些冷清,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小药童坐在柜台前不停地打着瞌睡。
安兰姝走到柜台前拿手敲了敲桌子,小药童立马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只见眼前站着两位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娘子,前面的那位头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帏帽,把她整张脸都罩了起来,不过二人衣着首饰都十分精致讲究,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两位小姐是看病还是抓药?”小药童问道。
“治病......请问何大夫在吗?”少女声音婉转清脆,像一壶清新而不醉人的果酒,沁人心扉。
药童听了少女的声音,耳朵上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也不知这帏帽之下又藏着怎样的倾城之姿......
安兰姝觉得有些奇怪,这药童看上去呆呆的,一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请问何大夫在医馆吗?”她又问了一次。
小药童回过神来,想起刚刚对着个素未谋面的小娘子想入非非,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有的——啊——不对,何大夫在里屋呢......劳烦小姐在此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叫他——”说着就立即朝着后院跑了过去,徒留安兰姝和彩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何大夫刚刚吃过中饭,正躺在床上摇着蒲扇闭眼假寐,眼见小药童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立即有些不悦,“你这孩子跑这么快是后面有人在催命啊?”
小药童却眼冒精光一脸兴奋的说道:“师父!前院来了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娘子,让您去瞧病呢!”
何大夫顿时觉得有些无语,这孩子脑子一根筋,做事永远抓不住重点。
罢了罢了,不管小娘子长得如何都是他的病患,既然是病患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想到这里何大夫立即起身向前院走去,等到了医馆看到站在柜台前的两人时,他了然一笑。
“想不到大夫还记得姝儿。”安兰姝一看何大夫的表情就知道他还记得自己,言罢冲着何大夫福了福身子,这才继续说道,“上次还多亏大夫提醒,小女子感激不尽。”
何大夫笑眯眯的摆摆手,“无妨无妨,正所谓医者仁心,老夫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些腌臜手段,你既然能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可见是个聪明的。”
“小姐怕是不方便在前台就诊,还请移居后院,老夫也好再细细琢磨一下这个病症。”何大夫知道安兰姝大概是避着旁人来他这的,于是提议去后院看诊。
“有劳大夫了。”安兰姝说罢跟着何大夫向后院走去。
小药童听到师父这样说也要跟着去后院,却被何大夫留了下来:“你就留在此地不要走动,为师去去就来。”
等到了后院,安兰姝这才摘下帏帽。
何大夫给安兰姝仔仔细细的号了把脉,又看了下她脸上的脓疮后问道,“敢问小姐,日常饮食如何?”
安兰姝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一个未出阁的内宅女子,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家顿顿吃大肘子红烧肉。
何大夫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小姐,讳疾忌医可不是好的,你要是想让自己的容貌恢复如初,那我总得知道你日常饮食才能对症下药。”
安兰姝这才红着脸将自己的日常饮食说了出来。
她平日吃的都是一些大油的荤菜,每日的餐桌上连个绿叶菜也不常见。当然,上一世的自己就算见了素菜也不会吃。
所以才会越吃越胖......越胖越吃......
何大夫听完她的话,捏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点了点头,“如此便对了。”
“小姐大概是在五年前食用过大量开胃的药物,吃的又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