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她？”
“是！”
姜黎面色平静，“我相信李念一个成名的设计师，不会蠢到偷自己同公司新人的作品。”
李念眼含热泪地看着她。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绝望的时候，竟然只有姜黎替她说话。
“姜黎……”
“……”
姜黎淡淡扫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诚然。
李念抄袭她的设计图，不是什么好人。
但杜芸芸更不是好鸟。
她不可能让杜芸芸全身而退。
杜芸芸委屈地看着姜黎，“姜黎，就算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你也没必要这样陷害我吧。”
“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我怎么不知道？”
“……”
杜芸芸噎住，“我真没碰过你的设计图。”
“你确定？”
“我一百个确定。”
姜黎笑了，她侧首看向刘妮可，“刘总监，我想请大家移步我的办公室，我有办法证明到底是谁偷了我的设计图。”
“好。”
一行人去了姜黎办公室。
姜黎打开电脑，输入密码之后，突然点开了一个小程序，刘妮可站在她身后，有些惊异，“这是什么软件？”
“我找朋友帮忙做的一个小程序。”姜黎笑着说，“这个小程序能监控我的电脑，谁动过我的电脑，用我的电脑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打开，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刘妮可一愣，“还有这种小程序？不错，挺适合我们做设计的。”
姜黎笑而不语。
十几天前，她和安琪出去吃午饭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设计手稿被人动过之后，她就给封司夜打了通电话。
她知道封司夜公司有很多大牛，就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做这种小程序，封司夜当时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亲自帮她做了这个小程序。
姜黎打开小程序，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杜芸芸局促不安的脸。
姜黎冷笑一声。
她直接找出昨天午休时间到下班时间的监控，监控显示，午休时间并没有人打开过她的电脑。
李念看着电脑差点哭了，“我是午休时间来姜黎办公室的，但电脑监控显示我并没有打开过电脑，设计图真的不是我偷的。”
众人不语。
杜芸芸还在挣扎，“谁知道这破玩意儿有没有用。”
“……”
不到黄河心不死！
姜黎冷哼一声，直接拖动鼠标，电脑上显示，下午两点四十分的时候，杜芸芸坐在了电脑面前，她迅速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动作熟练地找出她文件夹里的设计图，然后狞笑着按下删除键。
前置摄像头把她的脸拍得真真切切，同时也记录了她恶毒的声音。
“贱人，让你成天卖弄风骚跟我抢男人，秦洵是我的，我好不容易钓到这么个金龟婿，任何人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你别怪我心狠，你在公司一天，秦洵就一天不会正视我……所以，滚蛋吧，我要你以后都别想在这行混了。”
删除设计图，她又去垃圾站把所有的记录删除。
她动作很快，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姜黎把鼠标扔开，回头看着脸色惨白的杜芸芸，“你不是说……压根没动过我的设计图吗？现在你怎么解释。”
杜芸芸脑袋上迅速冒出一层冷汗。
有视频有真相，根本容不得她辩解，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她表情僵硬地说，“我，我刚才忘了……其实是李念让我来删设计图的，她怕抄袭的事情被人曝光，所以就威胁我，让我来删设计图，我就是个小助理，我只能乖乖听她的话……”
“你放屁！”李念勃然大怒，也顾不上形象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忘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会忘？你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从来没碰过姜黎的设计图，这个视频你怎么解释！”
“……”
杜芸芸咬咬牙，低着头委屈地说，“对……我刚才确实没说实话，是念姐威胁我，说我不听她的话，她就让我永远也转不成设计师。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不敢承认，因为我热爱这个行业，我还想继续在这个圈子混……”
真能狡辩！
姜黎冷冷看她一眼，再次看向李念，“你还记不记得杜芸芸是什么时候把设计图交给你的？”
“记得，十九号上午的时候。”
“也就是十一天前？”
“对！”
姜黎点点头，把小程序的日期调到十八号，十八号是工作日，工作时间姜黎都在办公室，所以工作时间她直接跳过了。
她选了午休和晚上下班的时间。
众人盯着电脑屏幕。
果然在晚上下班时间，看到电脑屏幕里看到了杜芸芸的脸。
杜芸芸坐在办公椅上，表情有些紧张，时不时就要偷偷往外看一眼，她打开电脑，把每个文件夹都翻了个遍，终于找到姜黎的设计图。
然后她用姜黎的电脑登录了她的QQ，把设计图打包发到了她的QQ上，之后删除了一切记录。
刘妮可又让人调了十八号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