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远远地,村长符德江正反抄着手,晃悠着朝马仕晋屋子这边来。不曾想,修条到村外去的公路,也差点儿闹出人命来。幸好,那马仕晋和翠竹的命大,没在那场泥石流里被埋进去。
符德江不觉扯起一边儿嘴角,也不知是笑自己避过要背责任的险,还是为马仕晋与翠竹的命大而得意?既然这事已经避过灾祸,那就轮到好事临门了吧?现在已经惊动了镇上的领导,还惊动了县电视台的记者,说不定这事往外一吹,就有不少政治资本可捞?
总而言之,在符德江的大脑里,县电视台来村里采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而这样的一个机会,符德江可不想错过了!虽然也没有好明确的要捞的资本,但诸如露露脸,表个态,被谁看上了,抽调到镇上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就等于洗脚上田了!
带着这样朦胧而不明确的心理,符德江期待着县电视台记者和镇领导的到来,顺道儿去请主角到村委去,便朝马仕晋的家所在方向走去。却远远地见水莲与马仕晋在屋子前拉拉扯扯的,不觉皱起眉头来。心想,真不知怎么说那马仕晋才好了!
一个高中生,回到村里来却搞得村妇们乱七八糟的。可是,要不是他与妇女们相好,估摸着,妇女们见他陷在泥石流里,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紧张感,自然就激发不起那么大的勇气和激情来,把他从泥石流里拉出来了!
所以啊,这世间事,真个是福是祸之所倚,而祸之旁边,也无尚就没有福了。
正感慨着,又见水莲指责马仕晋什么来着,不仅嘴巴不停地唠叨,还指手划脚的,便好奇心起,不直接走近去打乱了他们的对话。而是绕个圈儿,迂回着接近去。
“骗鬼去吧!你现在是左拥右抱,不知多少妇女暗中相许与你,你会到我家院墙外等机会溜入我家与我相会?”水莲不信马仕晋的鬼话道。
“嗨,这你就想错了。我问你,我队村里放养的鸡好不好吃?好吃是吧?可一天到晚都是吃这些鸡,你说,你会不会厌烦?会不会又想起以前吃过的其它东西?再说,那天你最着紧我了,几乎是呼喝着拉起村婆们的手救的我,我脑子里一直感激你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跑到你家里去,虽然未必一定能跟你睡得上,可至少能听到你的声音,心里也舒服嘛。”马仕晋继续灌迷魂汤道。
都说女人很好骗,特别是情哥哥骗的时候,很容易让她们稀里糊涂的。这不,马仕晋嘴上如此跑火车,那水莲之前的辩别能力就逐渐减退,到后来,水莲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狗叼儿吖,原来你这么想水莲姐我呀?你放心,等今天这事完了,我队俩就找个机会上那后山上去,水莲姐让你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通,水莲姐打从老公马为久未死之前,就已经饥肠辘辘得不得了的了……
“嘿,多会没得闻过男人味了,好在这次泥石流事件立了功,你马仕晋可不能负我水莲才得,以前马为久在的时候,最长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十五分钟,哪象你啊!我舍不得喽!”
水莲说着,已经俏脸通红,嗔嗔地骂道:“狗叼儿,你真是人中之龙啊!不说死鬼马为久生前这么大年纪的人不能跟你比,就算是别人,也是不能和你比的,他也是刚进去没有两分钟就射了,狗叼儿,说实话,水莲姐现在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脑子里全是你个狗叼儿弄来弄去的影子。”
哎。水莲姐,这么说来,你水莲是除了我还有别人上过你喽!听你说的,绝对是经历过才会这样子说的,那么,这个上过你的人是谁呢?是不是……马仕晋坏笑着正想开口问个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把双手反抄在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近来,嘴巴上笑吟吟的,问:“嗬哟!你们说什么事呢?说得这么投入,连我走近来了也不知道?”
水莲转过头来一看,竟然是村长符德江,俏脸立时大红起来。
原来,水莲刚才说的别人也不怎么样,而那个别人正是村长符德江!记得有一回,也不知是咋会子事,突然就和符德江窄路相逢了,那时候马为久还没有死,还和符德江斗得你死我活的。这符德江一见水莲,二话不说,把水莲搂抱起来,就在原地把她扳倒来上一顿快餐。
这事当然让水莲很错愕。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水莲竟然对符德江的突然失态和袭击,不但没有抗争与拒绝,还半推半就地让符德江成就了好事。最后,水莲只希望符德江与马为久斗归斗,别伤及各自家人和无辜才好。只是那一次让水莲觉得,村里男人,没一个比得上马仕晋的。
虽然水莲与符德江有过这么一段说不出口的艳遇,但那毕竟已经过去。而且,后来好象也没有产生什么后续火花,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刚才,与马仕晋说起他了得,无意中拿符村长来作比较,不巧,符德江却走近来了,水莲便不觉脸红起来。
咋就这么巧呢?
水莲有些做贼心虚,见到新村长符德江,突然就脸红起来,还怯怯地看了一眼符德江,便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开去。马仕晋是个何等机灵的人?他对风月场所里的事敏感得不得了,才刚听水莲说,就是拿别人来和自己比较,也是比不上的,凑巧村长符德江就来了,而水莲就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