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慕被气到手指都在发颤!
“林芳华,江雪儿,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杀了人以后,竟然用这么丧尽天良的方式,躲过警察办案!”
“这就无耻了?小杂种,你也是够本事的,当着我的面报警!本来,我看在你爷孙俩可怜的份上,还可以给他留个全尸,只可惜,你不听话啊,那看来,现在也只能满足你把他剁碎了喂狗!”林芳华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你们简直不是人!”江心慕情绪激动的吼道,“是畜生!”
“啪!”
她的脸颊上,遭受了狠狠一巴掌。
林芳华笑得肆虐而猖狂,“你也就一张嘴厉害罢了,别忘了你爷爷的尸体还在我手上,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找到那份遗书以及属于雪儿的信物!否则,你下次见这老东西,可就真的要去狗肚子里刨了!”
“你敢!”江心慕大怒,恨不得撕碎了林芳华。
“妈,别和她废话,我们先把她爷爷手指砍下来,让她看看,我们到底敢不敢!”江雪儿在旁边说道。
疯了!
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疯了!
为了嫁入豪门,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把人命当成儿戏。
那可是她的爷爷,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竟被她们羞辱到这般田地!
“好,给我三天,我会把你们想要的东西给你们!但是,你们也给我听好了,这三天内,你们要是敢动我爷爷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们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江心慕压抑着怒火,和她们谈判。
“好,就给你三天,三天一过,你就准备去刨狗肚子吧。”林芳华冷冷说道。
江心慕厌恶的看了她们母女一眼,拿来手机后,就趁着警车还未启动,第一时间敲车门,爬上了警车。
这别墅,于她而言,就如同洪水猛兽。
稍有不慎,她就会被那对蛇蝎母女,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而这警车上的气氛也是一时胶着,江心慕无数次的想告诉警察,她的爷爷真的死了,是林芳华她们叫了个演员,在糊弄他们。
可,说了又能如何?
林芳华和江雪儿如此诡计多端,而且林芳华的亲哥哥还是警署的高层,今晚,哪怕她们真的被关进去了,也迟早会被走关系,或者想其他办法,提前无罪释放的。
到最后,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什么也做不到,而林芳华和江雪儿却依然会平安无事。
她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林芳华和江雪儿把演员假扮的事情告诉她了,那对母女既然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绝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惧怕她告诉警察。
甚至说不定,她们就是在故意给她下套,让她因为“报假警”而被拘留。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绝对不能中了她们的圈套。
现在,如果没有确定的证据,没有彻底打败林芳华和江雪儿的信心,她不会轻易动手。
而想要打败她们的最好方式,就是先给她们足够的希望,之后,再一桩桩,一件件地亲手将她们自以为唾手可得的一切,彻底毁灭,让她们从失望到绝望,彻底崩溃发疯。
她知道,这两个女人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爸爸的遗书和信物,那她就偏不会让她们如愿!
想到爸爸,江心慕的表情不禁变了。
爷爷临死前告诉她,两年前,她爸爸临终前,留下了一份遗书,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她,只留给了林芳华和江雪儿十分之一。
但是那份遗书不知道哪里去了,爷爷原本以为是被林芳华母女藏起来了,现在才知道并非如此,林芳华母女也不知道那遗书在哪里。
“爸爸,是因为你的愧疚吗?愧疚你当年用妈妈在医药上的天赋,开公司赚钱,最后却抛弃了妈妈,所以把大部分财产留给了我?”江心慕的思绪渐远。
父母之间和恩怨,还有爷爷说的对不起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只有找到妈妈,她才可以得到答案。
思索间,警车在京一医院附近的公交站牌处停下。
江心慕怕赫九枭有查交通监控的习惯,所以这一次,也不得不绕路,撑着一把伞,穿梭在深夜无人的小巷,快步走向医院。
雨声依旧,不过天上这滂沱大雨,已变得淅淅沥沥。
那扑簌簌的落雨声,带着午夜鬼魅的吟唱,与她若即若离。
她踩着水坑,余光不经意瞥到了身侧的白墙上,有一道身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她不敢回头,亦无从知晓这个人,是半夜出现的流氓,还是江雪儿那边派过来跟踪她的,又或者,仅仅是她多心。
但不管是那种可能,对于她而言,都充满着危险。
此刻的她,又饿又困,但无边的恐惧层层叠叠的包裹着她,她越走越快,而后面的人,也放开脚步,毫不避讳地疾步追了过来。
许是雨天路滑,也或许是因为她饿到腿软,刚冲向光亮处,她便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倒向了水坑里。
“啪叽!”一声,她的脸上被砸了满满当当的水珠。
痛楚与委屈,将她缠绕。
这上苍可真实不公,仿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