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拦着你。”
持盈,“……”
那她是不敢的。
不争气又吃了一次软饭后,吃人嘴短的持盈无条件接受了许星河得寸进尺的要求。
“每天只打一架,就穿这个,不准换别的。上台不准迈大步,得从半空飞下来,开打前先把剑意亮出来,先声夺人,打架时候更不准翻跟斗,撩阴招。能用剑气解决的绝不贴身相斗,要时刻都得保持优雅,维持高冷剑修的架子。”
最后,许星河给持盈出了一道考题,“若是有人盯着你不放,你要怎么表态?”
持盈想了想,回复道,“你瞅啥瞅,想打架是吧。”
许星河,“……”
她要打人了!
因为这句话,持盈又被许星河念了三个时辰,最后许星河塞给持盈一本小册子,指着它说,“遇事照上面的念,不准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持盈是敢怒不敢言,心道黑土地的话怎么乱七八糟了,那块的大哥可热情了。她老喜欢那的大哥大姐了。
持盈乖乖接过许星河给的手册,正准备开溜,不想背后许星河又传来一句怒吼。
“莲花碎步呢,你赶着娶老婆吗,走那么快!”
持盈,“……”
因为许星河若干要求,到山下的君子堂连锁店时,天都快黑了。她往里头探望了一眼,寥寥无几。
这哪符合许道友要的名声。持盈在心里嘀咕,想着是打还是明天再来。边上的君子堂人员注意到了持盈。
无他,穿的那么漂亮,行为犹豫不决,拖拖拉拉。怎么看都像不正经剑修。
这年头修士都这个德性吗?失恋了就要改练剑修。还指名道姓要修无情道。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上前搭话,“道友可是要练剑?”
持盈正准备抱怨里头没人,她想打架都找不到人。玉鲤中传来许星河的咳嗽声。
持盈,“……”
上班第一天还要监督吗?
她赶紧换上许星河给自己不说人话的设定,高深莫测道,“是,也不是。”
“啊?”
持盈,“我的剑从不指向无能者。”
“只有最厉害的对手,才配我拔剑。”
等持盈发完一通无敌有多寂寞言论后,对方看持盈的眼神跟傻子差不多。
怪事年年有,今年傻子特别多。
鉴于持盈的傻子行为,工作人员拒绝和持盈说话。但一个大活人杵门口也不是个事。于是将人转给了一个新来的实习生。
成天戴着个兜帽,扒拉着脸都看不清,一句话半天才应,一看就是个二百五。
二百五对二百五,一块废话去。
他进了屋里头对坐那折元宝的灰袍人说,“外头来了个发癫的,想法子把她打发走。”
他嘀咕着最近来君子堂的剑修怎么越来越少,害得他不得不赚外快。
屋内一角折纸的手停下,过后灰袍人问,“什么办法都可以?”
他说话不紧不慢,每一句话都错落有致,悦耳动听。宛如天籁,对于习惯了风风火火的君子堂工作人员说,偶尔听一次对方的语调还行,天天听简直要爆炸。
他深吸一口气,重复了一遍。“什么办法都可以。”
灰袍人搁下手里的元宝,起身往外走去。待他走到持盈跟前,屋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折完三个元宝了。
工作人员:慢不死你,老子做手工活都比你多赚三倍。
对于同事的内卷行为,灰袍人毫无反应,他温温柔柔问持盈,“道友要练什么剑?”
这种统一模板的客服话术让持盈很不耐烦,偏偏许星河还在听转播,持盈只能继续摆着架子。
“我要一场惊艳了时光的战斗。”
灰袍人了然,“可是一场刻骨铭心之战?”
他慢悠悠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在一个秋天的午后,同命中注定的对手拔决斗,他曾是你的同伴,师长,爱人,最后殊途同归,你们拔剑相向,最后死在他的剑下。落日抚上你的眼,凄美的枫叶替你哀悼,若是能遇上一场这样的决斗,这般死法,也算死而无憾。”
持盈,“……”
给她整不会了。
“我没想那么多。”经历对方比你更不讲人话后,持盈果断切回了母语,她干巴巴说,“我就是来刷声望的。”
“这会好像有点晚,没什么人捧场。我觉得来不划算,你们什么时候人多?”
灰袍人道,“心若求名,天地之大,都无胜负台。心若无名,方寸之间,就见输赢。”
持盈,“……你这到底能不能打?”
灰袍人,“没人当然不能打。”
他在持盈发怒之前又说了句,“不过我知有一处求名求利的地方,只是……”
持盈果然急了,追问灰袍人,“只是什么?”
灰袍人笑了笑,“有些危险,像你这般纯洁的女儿家,不应染上淤泥,伤了玲珑心。”
甭管持盈是玲珑心还是钢铁雄心,持盈是彻底上钩了。她表示自己没问题,能吃得了苦,完全没问题。
有这等武力值,她还被对方坑了不成。
都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