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他往后退了数步,给自己找理由,“我觉得今日的晨练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分手了。”
不等持盈回应,江愈白堪称飞一般的速度离开了现场。剩下四个毕罗宫弟子呆了片刻,拉起小手一个接一个跑了。
望起身影,颇有种师兄你等等我的焦灼感。
刚热完身的持盈不太懂,她问殷情,“外头的比试都是这样的吗?”
被持盈揍过的殷情臭着脸,“本少怎么知道。”
自知心虚的持盈,“哦。”
由于等不到江愈白等人回来,一行人休整过后,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前行。
也许是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没能在江愈白身上发泄成功的持盈一早上都是恹恹的,加之她们这队运气不佳,走了半天也就遇上一支队伍,还是个混的。
持盈根本没动筋骨。
对方见到持盈等人转头就跑,被持盈追了八百里,见持盈还不撒手,只得哭着求放过。
“大哥不要打我,要什么我脱。”
她真的没有急支糖浆。
在持盈的注视下,对方一口气交出了五件紫金软甲,顺带还有五十瓶金疮药,长夏甚至怀疑整个密沙场的金疮药都在这了。
第一次打劫滋味太爽,他们是人手一件紫金软甲,手里十瓶金疮药。一下子从臭要饭的变成大佬,长夏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感叹着做大哥的女人真爽。
哦,是持盈的女人。
大约看对方太可怜,持盈把手里的装备还给了对方。“给你。”
“我来参加九图大会是为了和大家一较高下,这些外物会影响我对自己实力的判断,你拿着吧。”
对方被持盈的话说愣住了,她接过紫金软甲小声说,“你好奇怪,万一和别人打架时就差紫金软甲,从而和第一名失之交臂,这样不是很可惜吗?”
持盈不是很可惜,“还好吧。”
她的正妻瑶光一直不在手里,这些天也凑合过了。
“真要是输了。”持盈想了想,大大方方说,“下回再来呗。”
九图大会的参赛选手个个都是高手,出手又大方,她只是一个小门小派的剑修,本命剑不在手,还带着伤,拿不到第一也正常。
好心有好报,作为回赠,这支队伍的小姐姐告诉持盈,“我们刚从南边过来,那儿有毕罗宫的人,你们要小心。”
持盈一脸兴奋,“好的好的!”
她真心实意谢过这位小姐姐,询问殷情可不可以先去趟南边。
“原因?”
“我想和江道友再战一场。”
殷情极不优雅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剑修就是剑修,率先迈开步子走了。
……
离开山洞后的江愈白沉默了很久,他走在前头,师弟们走在后头。宛如老母鸡带小鸡觅食。江愈白走一步,他们就跟一步。
翻过了一座山,跨过了一条河,再遇上几支混子队伍,打了半天江愈白终于肯开口了。
察言观色的师弟们立刻围上来,嘘寒问暖,“师兄你没事吧。”
“都怪那个剑修,害师兄乱了阵脚。”
弟子们叽叽喳喳的,江愈白不是很想解释。主要原因是打不过丢脸。
他自诩毕罗宫第一人,剑术天下无双,和水月楼打的有来有回。结果持盈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原以为只是个捡人头,没想到他们才是混的。
他仰头长叹,扶手按树道,“既生瑜何生亮,既然有她持盈,又为何安排我来参加九图大会。”
江愈白说完又宣布,“这次九图大会结束,我要进剑崖苦修。”
一个弟子似懂非懂,“师兄要去剑崖苦修,是因为那位剑修吗?”
另一位接话,“废话,你也不看看师兄把自己摆到了什么位置,周瑜当然打不过诸葛亮。”
“哦,所以是师兄输了吗?”
江愈白,“……”
要你多嘴!
揍完这个不孝子,江愈白收拢了手头的物件,正打算收割其他队伍。草丛里走出一人。
丰姿冶丽,明艳动人,风沙沾染了她的衣裙,却无损她的容颜,她冲江愈白灿烂一笑,“江道友,我们又见面了。”
江愈白顿时眼前一黑。
怎么又是你!
不止是持盈一人,整只小队都出现在了江愈白面前,几位弟子不明所以,“你们怎么在这?”
持盈很快回答了他们的疑问,她兴致勃勃说,“我从别的队伍口中得知江道友在此,特地寻过来的。”
江愈白磨了磨牙,挤出一丝笑来,“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持盈摆摆手,“江道友言重了,我寻江道友就一件事。早上那一战还未结束,江道友若是不介意,我们再续前缘如何?”
谁要和你再续孽缘!
江愈白是又气又恨,清楚自己和对方是实力差距是一回事,被吊打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是九图大会的密沙场,半个修真界的人都看着呢。
他不想丢脸丢到门派外面去。
江愈白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不能在这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还没编出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