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
回客栈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夜市,繁华热闹,持盈举着手里咬了一口糖葫芦,决定走那条人少的路。
她打算把上面的糖霜吃完后,剩下的留给耗子吃。
小巷灰蒙蒙的,柔和的灯光到这就没多少了。不过持盈还是能看清路,以及路中的对象。
她嘀咕着对方是不是正在出任务的杀手,这位神秘杀手已然杀向持盈。
手里的糖葫芦被斩成两截,滚落在地。漂亮的糖霜沾满灰尘,持盈可惜瞧了一眼,侧身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有理由吗?”
她不太喜欢被无故追杀。
不过对方显然是拿钱不问事的种。持盈连接礼貌问了两句后,得到的回应是射入墙砖里的暗器。
这就很麻烦了。
持盈拔剑挡住下一波攻击。她叹了口气,开始反守为攻。
这种性命攸关的打斗基本都不给予任何保留。只不过手里的新剑不太适手,过于修长的剑身不便在巷子内展开。
又一次躲开攻击后,持盈有些怀念被收缴的瑶光。
至少它很适合巷斗。
不适合就不适合,每把好剑都有自己的用处。剑气划破夜空,趁对方后退时,持盈提气后撤,看似逃命,实则读条摇大招。
这个架势镇住了对方,他正要上去打断,持盈虚晃一招,转眼就到了对方身后,一剑将对方捅了个对穿。
剑身穿透血肉之躯,剑上的力道拉着他撞向巷尾,一同陷入泥膏之中。
灰尘过去,坍圮的墙边多了一个人。持盈认识他,白天的夫子,免费白嫖的劳动力,谢叙央,他一脚踩住挣扎的黑衣人,无视两人紧张的战局,语气温和向持盈讨债。
“你打坏了擂台,要赔君子堂三千两。”
持盈,“……没钱。”
长街那头响起人声,大约是刚才的打斗声太大,引起动静。持盈瞧了眼谢叙央脚下的黑衣人,再望目光和善的谢叙央,果断选择了跑路。
谢叙央正要追上去,尽头响起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他被迫停下脚步,不得不向对方解释,“不是我干的。”
老和尚人精一个,“贫僧明白,施主是有难言之隐。施主私事贫僧一概不管,只是鹿苑不过小门小派,禁不住折腾。”
“施主能把补墙的钱交了吗?”
谢叙央,“真不是我干的。”
回答他的只有老和尚的微笑,以及背后的十八铜人。
谢叙央,“……”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
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半夜,掌柜茶博士们早就歇下了,持盈反思了下自己的行为,决定把锅甩在归元君头上。毕竟她得罪的也只有这一号人物,她打算九图大会结束后回去跟师兄告状,最好能把医药费要回来。
她犹豫要不要和蔺师姐打小报告,正思索着,面前多了一张白纸。
“这是九图大会的规矩,还请客官收好。”小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面带微笑送上了九图大会的旅游指南。
持盈还挺感动的,她收下认真说了句谢谢,不想对方续道,“不麻烦,三块灵石。”
望着对方伸开的手,持盈非常诚实,“我没钱。”
小二,“……”
等到第二天早上,穷到没钱吃早饭的持盈出门遇见小二,对方冷哼一声,傲娇扭头走了。
持盈自诩脸皮厚,装作没看见,继续去君子堂耍,还没到君子堂,持盈就瞧见了谢叙央的身影。这位小学老师酷爱装帅,依旧是猫猫头面具,杵在门口,但凡来往的修士高低都得看一眼。然后说。
“夫子今日怎么出来了?”
“你不知道,昨天有个剑修来夫子这上课,拉着夫子打了一晚上,把擂台都打坏了,最后夫子倒贴五千。”
几个八卦的修士啧啧称奇,纷纷表示这何止是白嫖啊,这简直就是敲诈勒索。
持盈,“……”
怎么还涨价了。
她默不作声掏出包裹里的狗头面具,又将怀里的剑打扮成烧火棍,安静排队进门。
轮到持盈时,君子堂的人特意看向谢叙央,问道,“夫子,可是这位?”
谢叙央只瞧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剑太丑,不是。”
潦草把人打发进去,又听谢叙央恶狠狠说,“我一个月也就拿三千,她一晚上花我五千。畜生都干不出这种事。”
畜生·持盈滚了。
兴许是烧火棍装的好,又或者谢叙央脑子不太行,压根没去中级赛场逮人。练了一天的持盈都快把这事忘了,到了半夜持盈回去时,谢叙央还在门口逮人。由此持盈断定,这位夫子脑子确实不太行。
考虑到也是位月薪三千的可怜人,持盈把这事记在心上。打算回头得了奖赔给这位夫子。
一连三天持盈都来这里练习,试剑比赛前一天,持盈难得准点下班,门口却不见谢叙央影子,持盈问,“夫子呢?”
君子堂的人回道,“走了,说是家里人找过来,怕被抓回去。下午就跑了,这个月薪水都没拿。”
持盈了然,决定同君子堂一致鸽了谢叙央的钱。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