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能将马借给小女子一用?”
申誉冷眼看向几个跃跃欲试的哥们,略带烦躁朝万雪莹问了句,“你借马要干什么?”
万雪莹则带着一丝哀怨回答:“既然亲事作废,我总不能穿着喜服走回去吧?那多丢人。”
“那你觉得你独自一人骑马回去就合适吗?”
“不合适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什么叫没有别的办法?我送你回去岂不是更好?”申誉毛遂自荐。
“你送我?”万雪莹眼睛瞪得老大,“这更不合适。”她可不想和这人有过多牵扯。
“不管你承不承认,在和离文书没有拿到官府报备之前,你仍旧是我妻子。夫妻二人共乘一匹马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申誉说这番话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此刻的他并没有多想,就是觉得这件事他有极大责任,理该由他和万雪莹共同承担。
见万雪莹仍旧一脸的不情愿还想反驳,他继续道:“你不觉得咱俩和离的事,由我出面跟伯府解释更好吗?”
“好是好……”万雪莹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样最好。
“那还等什么?”申誉粗鲁地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且率先翻身上马,又冲着万雪莹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
反正她的名声已经毁在申誉手上,万雪莹把心一横,递上自己的手。
在被申誉一把握住后,她借力翻身上马坐在申誉的前面,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再次看呆众人。
待她松开手,申誉有一点点怅然若失。刚刚握着的手软弱无骨,却像是一个小烙铁炙烤着他的手掌、他的心,就连脸也跟着微微泛红。哪怕二人的手不再纠缠,申誉仍旧感觉掌心很烫。
更让他心猿意马的是美人在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充斥着他的鼻息,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感受到万雪莹不自在地往前挪动了一小下,申誉稳定心神跟着礼貌地朝后挪了挪,一直保持着单手握缰绳,尽量避免碰触到前面的人。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些后悔自讨苦吃。但这个时候如果让万雪莹下马似乎会让人觉得他是心虚。
再次稳定心神,在向一同前来迎亲的国公府二管家和一众哥们交代让他们先回国公府善后,他带着万雪莹驱马朝伯府而去。
路上自然又引来不少人驻足议论,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最令两人尴尬的是随着马的奔跑不可避免的会有碰触,二人只能强装镇定,好在路不算远,很快就到了定阳伯府门前。
在申誉将马交给看门的下人帮忙照料时,万雪莹先一步走了进去。这还是除了刚刚的出嫁,她再一次借申誉的光走定阳伯府正门。
不去理会下人们的指指点点,她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大步流星直奔正厅。
方一走进,看到才出嫁的她竟然返回,还没散去的一家人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做下什么不知廉耻的事,还没过门就被国公府给休了吧?”快人快语的万湖清先一步扬声质问。
万雪莹眉头微蹙,“三哥,你难道不应该先问我受了什么委屈吗?”如果换做万轻灵遇到任何事,他们绝对在第一时间认为是别人的错,从而安慰万轻灵。
“谁能给你委屈受?你牙尖嘴利的向来不吃亏。”万湖清小声嘟囔了句。
没错,她的确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可要说牙尖嘴利也是被这些人逼出来的。
没办法,这些年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尤其是在对上万轻灵,如果她不懂辩驳,不知道解释,阴森森的家族祠堂她都能给坐穿。
眼下受到指责她轻声冷笑:“是啊!我是向来不肯吃亏,所以我同申誉和离了。”
“什么?你真被休了?”万湖清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是如你所愿吗?”万雪莹冷眼看向他,“我记得三哥曾经说过,要不是我运气好,这门亲事根本就轮不到我。如果我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感恩,早晚被休!不过,请记住,我不是被休,而是同申誉商量好的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