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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见龙在田14(2 / 3)

走了?”吕昭忍不住问。

那人吓了一跳,似乎才发现还有吕昭这么个人,他双手紧紧抱住印鉴,眼里充满警惕,但在看清楚吕昭的长相后,他的眼神瞬间被惊艳取代。

“仙使是来引导朕登上皇位的吗?”男人满怀期待地问。

吕昭:“……”不,我只是路过。

她低头瞄了一眼自己,发现在男人开口后,她的装束跟着变了,从普通服装变成了华丽衣裙,且自带鼓风机效果,裙摆和手臂间挽的绸带轻盈地飘在空中,仙气十足。

吕昭想了想,优雅地挥挥手,给自己身上加了一圈柔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愈发虔诚,她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说:“吾非世俗中人,不理凡务。你想要皇位,为何不自己去取呢?”

男人忧愁道:“恐天命不在朕——”

“你已自称为朕,又何须在乎什么天命?”吕昭反问。

“仙使非世俗之人,自然也不解世俗烦恼。”男人叹了口气,怀抱的印鉴忽然化为一朵柔软的云,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阵风,将云吹散了,他的手里变得空空如也。

“朕连传国玉玺都得不到,又如何能得到天下呢?”

或许是在梦境中,男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但“传国玉玺”几个字引起了吕昭的警觉。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的脸,心想就连做梦都念着玉玺,念着称帝,这人该不会是袁术吧?!

袁术今年四十来岁,眼前这位顶多二十出头。不过做梦嘛,一切皆有可能,他连天子的冕服都套在身上了,给自己减二十岁,重返青年时代又怎么了?

如果是袁术……我应该推他一把。吕昭眼珠一转,开始算计坏主意。

袁术想要玉玺都魔怔了,如果能打消他的执着,孙坚的事或许有另外的转机。

而且若能让袁术认为自己从梦中得到启示,行事愈发猖狂逾制,最终引得天下共同讨伐,对她而言利大于弊。

如今朝廷虽衰弱,各路人马虎视眈眈,但西东两汉绵延近四百年,余威犹在,大家都在观望,都不肯率先打破底线,成为众矢之的。

可总得有个人尝试吃螃蟹,以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时代变了,汉失其鹿,请君共逐。

吕昭觉得此人选非袁术莫属。历史上的袁术就是最先称帝的,平行世界的袁术自然也不能落后。

“传国玉玺与天下有何关系?”吕昭问,“始皇帝席卷山河,并吞八荒,一统天下,依靠的难道是一方小小的印鉴吗?”

男人微微一愣。

“只有当玉玺在皇帝手中时,它才具有非凡的意义,离了皇帝,它也就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玉罢了。”吕昭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未曾看破啊。”

吕昭藏在袖中的手掐了个指诀,混淆了男人对她长相的记忆后飘然而去,留下男人独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雨没有停,一直下到了入夜。

豆大的雨珠打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听得人心情烦躁。

军医用干净的布蘸水,小心翼翼地擦拭桥蕤后背的伤口。但无论他的动作多么轻柔,伤口被触碰时,还是扩散出了一阵阵刀割般难以忍受的剧痛。

打仗受伤是常有的事,桥蕤已经逐渐习惯了战场的残酷,放在平时,他才不会因为疼痛就动怒。

但他现在被吕昭掐着脖子硬灌了满肚子的火气,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正巧军医一头撞上来了,只能算他太倒霉。

“你是打算要了我的命吗?!”桥蕤黑着张脸,一脚将军医重重踹开。此举牵扯到了伤口,他又被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愤怒的情绪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更严重了。“滚!”

军医倒在地上,仓皇失措地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桥蕤四处张望,寻思着再砸点别的东西解气。

在旁边假装壁花,安安静静坐了半晌的孙贲开口劝道:“将军息怒。”

统领先头部队的将领本来是孙贲,不知道袁术抽的什么疯,忽然又改主意了,紧急派遣桥蕤去接替他。但袁术也没召孙贲回来,而是命他留在前线,给桥蕤当副手。

临阵换将乃大忌,可袁术不在乎,仗也没正式地打起来,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手下人都不傻,战败事小,多嘴触了主公的霉头才事大。

被换掉的孙贲情绪稳定,平静地接受了事实,交出指挥权,老老实实领着孙坚的旧部留在营地里摸鱼。

桥蕤见孙贲终于肯吱声了,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挤兑他:“孙伯符不愧是孙破虏的儿子,今日一见,果如他父亲一般,有万夫不当之勇呐。”

孙贲似乎没听懂桥蕤的讽刺,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

桥蕤:“……”老子没在夸他!

“伯阳可有事?”桥蕤懒得装了,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烦躁。孙贲如果识趣,就该立即滚蛋。

“末将认为,将军应当加强守卫,防备湖阳君今夜突袭。”孙贲显然并不识趣,他开门见山道,“她两次行动,一次趁夜,一次冒雨,皆兵行险招,出奇制胜,足见其——”

“够了!”桥蕤的脸色本就难看,此刻更是黑如锅底,“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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