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的魔落在床中心, 陷在柔软红色月光里,被包裹覆盖,像是精美的艺术品, 被摆成漂亮的造型,点缀花朵。
嫣红的玫瑰被淋湿, 尽情收绞吞没花蕊里露水。
腰上的黏稠一直流到缝隙里, 让俞幼宁感到不适,他困倦了就躲到一边, 伸手推开面前的人, 太过放松舒适脑袋里都是酒气, 显出醉醺醺地慵懒姿态。
傅恒之餍足地抱他,等人睡熟了才起身想替他擦拭, 结果刚坐起身来就发现落在俞幼宁身上的水痕早就被花吸收了个干净。
他怀中的漂亮宝贝简直就像是传说里食人精魄的妖精。
这想法绕在傅恒之脑海里转呀转, 他双手越收越紧, 呼吸也乱得厉害。
俞幼宁睡得香甜,察觉什么似得往他怀里凑, 抱着他不撒手。
和现实里也很相似。
俞幼宁自己不知道,他总是喜欢这样亲昵的贴着人呼吸, 有时候睡着还会嘟囔着什么,露出一些或者委屈或者可爱的表情。
傅恒之没忍住去回想不久之前的纠缠, 压过了界限的举止,即便他们早就有过无数次相拥, 可这次也必须承认是他过于放纵。
这会儿冷静下来, 傅恒之才开始有点担心俞幼宁醒来以后会不高兴。
良久他叹口气,手上不安分的揉捏, 一边被美色勾得神魂颠倒, 一边和睡梦中的宝贝忏悔:“但这也不能全怪我, 不要生气。”
俞幼宁听到声音,烦得皱眉,傅恒之去吻他的耳朵,轻轻拍着他的后腰诱哄。
简直是神仙日子。
没有工作,没有通告,不用和人周旋,美美地抱心上人,这对傅恒之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完美假期。
要说以前他心里还有顾忌,现在确定了俞幼宁的心意,梦境瞬间变成了天堂。
然而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系统任务就滴滴滴地开始提示响。
傅恒之盯着57%高甜值,直觉这任务就是个深坑。
他敢打赌,以俞幼宁的性格,他要是敢跑了,绝对要一下子掉光高甜值,直接失败。
不能跑,至少不能主动跑。
要个办法让人把自己接回去才行,这样他还能狡辩自己是无辜的。
傅恒之心里算计着,盯着那血色的月亮看了不知道多久。
魔窟里总是诡秘而恐怖的,亡灵血族与魔一同混杂在不死城里,享受黑色带来的欢愉,纵情肆意,挥霍着欲望与力量,永远没有尽头。
对于自持礼教的人类来说,他们就是难以理解的兽类,肮脏嗜血,永远生活在黑暗里,不配沾染金色的土地。
不死城总是吵闹的。
那种吵闹很容易穿过黑暗森林与深渊,若有似无地飘到魔王的城堡里,俞幼宁醒来的时候,简直烦得想要杀人。
魔窟日复一复的染遍血色,催化着魔族心底的杀戮,他们本性好斗残忍,从来就不是善良的种族。
然而这次他睁开眼,先看到的却不是红色,而是男人的喉结。
漂亮的下颌线映入眼底,视线下落,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咬痕与吮吸的印。
俞幼宁眨眼看,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叫他咬上去。
于是他跟随心声张口,看起来恨不得咬断男人的喉管,可最后只是轻咬着,像是模仿着曾经很熟悉的画面。
被一双尖牙刺着脖颈肌肤的感觉真实地映现,他微微用力,像是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蛇?
俞幼宁皱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一条白色的蟒蛇,围着自己紧紧缠绕,而他竟然随着白蛇扬起头,赤身露出难以忍受的魅惑神情。
头痛了一瞬间,他轻喊出声,紧接着便被抱住。
傅恒之眯着眼睛吻他,迷迷糊糊地问:“宝宝怎么了?”
俞幼宁心脏猛地一跳。
他睁大眼翻到傅恒之身上,按住了人不准动,随后才想起昨晚自己干了什么事。
被包裹的温热记忆慢慢苏醒。
玫瑰簇拥着傅恒之的画面逐渐清晰,水液流淌的触感也一拥而上,俞幼宁眼神微变,垂眼就看到自己腿.内零散的红。
简直疯掉了……
傅恒之慢慢醒过来,看他坐着不动,惯性地伸手握住眼前纤细的腰,结果刚碰到就看见俞幼宁变了脸色,变出锁链困住他四肢。
俞幼宁扬起下巴,一改醉时的魅惑,变得冷肃,审视着打量他,许久以后才放松戒备,俯身软软地趴下去在他耳边说:“你烫到我了,圣子殿下。”
傅恒之向来是守规矩的人,可在梦境里穿梭这么多次,为了追人哪还要脸皮,想也不想侧头吻他:“那怎么办?”
红色的月光将他们照成粉色,莫名让傅恒之想起上学时,小城深巷里发廊与按摩店彻夜点亮的红灯,又像老电影,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寻欢的人总爱藏在夜色里。
这样的接近太美了,脱离一切烦恼般放松,身体与心灵都会发出喟叹,令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他眼里的痴迷很好地取悦了魔王,俞幼宁扯着链子晃,很快就被更用力的按住,让两个人更紧密。
过热的温度攀升,俞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