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弃的宠物,满腹委屈的说:“我,我真的会对你好的,不会影响你,我可以配合你的生活行程,所有习惯……”
原本想好的许多动人说辞都被忘干净,傅恒之变得笨拙,努力地想自己还有什么优点。
“你喜欢玩游戏,玩什么我都陪你,不想被人知道就不公开,我躲人也很厉害,如果你以后觉得我们……不合适,随时都有叫停的权利。”
他实在着急了,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俞幼宁的心情混乱又奇妙,他第一次见到傅恒之这样慌乱无措。
傅恒之想想自己说的话,又怕被误会,抓住他的手握紧,眼圈都微微泛红:“我的意思是,你不舒服我们可以分开,但不是我想分开,不会不爱你的。”
“我永远都会等你。”
俞幼宁垂眼看他。
傅恒之握紧他的手,蹲伏着用近乎卑微的姿态和他袒露心迹,和平日里稳重冷静的人半点都不像,反倒像个小孩子。
任谁被这双眼睛看着这样告白心都要被软化。
俞幼宁也一样控制不住地心动,可这样过于炽烈的情感又太过灼人。
况且他刚刚才在梦里被用同样的口吻耍了一次。
他气没消,于是抽回手移开眼睛:“不要。”
傅恒之眉毛委屈得皱成小浪花,俞幼宁又说:“我现在还生气,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这样说,傅恒之的眼睛立刻又亮起来,缠着去拉他的手:“那气消之后呢?”
俞幼宁拍掉他乱摸的爪子:“再说。”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冷,轻咳一声说:“很多人喜欢我的,看你表现。”
傅恒之几乎兴奋地原地跳起来。
俞幼宁松了口,虽说没有立刻答应,可好歹是给了他机会的,这已经是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好事了。
他弯着腰去抱人,乱七八糟地说好,谢谢,又叫宝宝什么的,俞幼宁脸热的几乎熟透了,骂他耍流氓要打人。
傅恒之凑过去了,贴的好近,呼吸打在他脸上。
俞幼宁不说话了,终于换掉了凶巴巴的表情变得有点慌,他以为傅恒之要吻他。
然而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来,傅恒之看着他很久,只是紧紧将他抱住了,轻轻拍他的肩膀说:“别怕,我等你爱我。”
怀中人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傅恒之没说话了,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抱着他好久。
直到飞机起飞的播报传来,俞幼宁才惊醒似得站起身,拿着东西要走。
傅恒之跟着他站起身,看着航班号提醒:“宝宝不是架飞机,我们是一班。”
“会不会好好说话,谁是你宝宝?”
俞幼宁不高兴地瞪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有,是你,不是我们,你以为我是在这特意等你的啊,做什么美梦呢你?我定的就是这次航班,你的在后面呢。”
傅恒之愣住:“可我让陈逸定的是……”
俞幼宁扬起笑来:“就你会收买人?陈逸是你经纪人,管的着我吗?你自己慢慢等吧,拜拜。”
说完他转身就走,也不管傅恒之到底什么表情。
小朱跟在他身后登机,看见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松了口气,没过脑子问:“老板,傅哥惹你生气了?”
说完他才觉得多嘴了,紧着打圆场,绕到工作里说:“那之后我还给他做助理吗?”
俞幼宁扬眉:“那我要是和他吵架了呢。”
小朱立刻说:“我肯定是跟着你啊。”
俞幼宁笑起来:“放心,你的两倍工资还在,我们俩挺好的。”
他们暂时没说话了,俞幼宁透过飞机的圆窗往外看,刚好能航站楼的景象,这个角度看不到VIP室,但他还是一直看着。
很快手机就叮叮响,傅恒之连着给他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说想他。
俞幼宁翻着,小声骂:“有病啊。”
脸上却在笑,整个人都明艳起来。
他没回复,手指翻来覆去划了好一阵,最后把傅恒之又调成了置顶。
一个小时的飞行里,傅恒之整颗心都乱了套。
直到关机前俞幼宁都没有回复,这让他的兴奋慢慢被冷却,隐藏的忧虑又慢慢往出钻。
他心里偷偷计划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对,想好的事情很快又觉得不好,就彻底推翻,又开始怕过于心急,会让俞幼宁觉得烦。
傅恒之甚至不敢让俞幼宁知道自己爱了他那么多年,生怕爱意变成施压的困扰,也怕俞幼宁会感到惊惧不安。
旁人都说他谦逊谨慎,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什么所谓滴水不漏,说穿了只是另一种懦弱而已。
他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过得顺遂,名声堆得越高心气越傲,总是顾忌着体面,想要什么都做好,才让人看得起。
凡谋之道,周密为宝,万事都需三思而行。
这样的理念让他能够事事顺遂,所以即便对待感情也是一样。
然而等他下了出了机场,看见俞幼宁竟然没先走,就坐在车上等他的时候,脑袋里所设想好的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俞幼宁武装得严密,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他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