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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临时找了个被闲置的、没那么吵的、以及让宗像礼司没来得及安插上他忠实的“眼”的办公室, 结果谁能想到第四王权者为了看自己部下的热闹,能如此正大光明地以“装备测试”的名头从楼下飞了台搭载着摄像的无人机上来。
Scepter4研发部费尽心血开发出来的无人机主要应用场景多为侦查勘测,螺旋桨和电机的降噪都做得相当好。如果不是刚才被爱丽丝抓着手实在让人坐立难安, 伏见猿比古也不会特意往窗外看。而如果没有往窗外看,他也不会就此发现那架连伪装都不伪装了的、正大光明地悬停在窗外的无人机。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是,这间办公室,是有窗帘的。
在“想死想死”“要不然今天就辞职”等种种念头千回百转之下, 整张脸都快黑成锅底的伏见猿比古径直拉上了窗帘,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正当他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给宗像礼司增加几场他不得不亲自出席的会议以充实第四王权者的生活时,盯着窗户方向的爱丽丝转过头,忽然问道:“伏见,你为什么把窗帘拉上了?”
外面的天还大亮着, 这个时间点开灯写作业总让爱丽丝有种“好浪费电啊”的负罪感。毕竟电费也是钱呢,这也是爱丽丝自己外出时除非出了什么意外赶不上, 否则绝对不坐计程车的原因。
对此吠舞罗的大人们也感到非常的纳闷。
明明从小就没让她缺过吃穿,当做公主一样地养大,也清楚地让她理解了家里的经济状况十分良好,每天闲着无聊坐计程车绕着东京跑两圈都不成问题,可每次面对计程车上的计价表跳出的数字, 爱丽丝还是会咕哝着说出“好贵哦……”这种带着发自内心的肉疼的感慨。
最终他们只能将此归结于或许是工作后愈发懂得了钱不好赚的缘故。
刚听到这个问题,伏见猿比古还有点无端的不爽。
他觉得周防爱丽丝是在明知故问, 好暇以整地抱着双臂:“你觉得为什么?”
“我不知道才问的。”爱丽丝说着踢了下他的椅脚。
伏见猿比古跟着晃动了一下, 眼睛却眯了起来。他带着些许难以置信和探究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爱丽丝, 像是要在她的脸上烧出个窟窿。
但很快他又不看了。
和周防爱丽丝对视十秒以上是一件相当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除非她真的做错了什么, 否则她绝对不会成为率先挪开视线表露出自己心虚的那一方。
伏见猿比古叹了口气:“你真不知道?”
他还是不敢相信。
宗像礼司的恶趣味昭然若揭到了这种地步, 她到底是傻还是憨还是装傻装憨才能问出这么……
伏见猿比古扶住自己的前额, 头疼地低吟一声:“你没看到室长在做什么吗?”
“嗯?”爱丽丝也被他搅得一头雾水,“不是说在测试装备?”
“……你信?”伏见猿比古看傻瓜似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信?”爱丽丝也看傻瓜似的回望他,“难道宗像叔叔在说谎?”
虽然问是这么问了,可她显然不认为宗像礼司有这么做的理由。
伏见猿比古:“…………”
他深吸一口气,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掐住周防爱丽丝的脸颊,让她疼到嗷嗷地叫出声才可解自己的心头怒:“姑且问一下,那个人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是长辈啊。”不过这只是最表层的印象。爱丽丝撩起自己的发梢在指尖缠绕,认真地刨出关于宗像礼司的记忆,然后在此基础上对他做出具体的研判:“和出云和尊他们差不多的长辈。很可靠的大人。”
“……?”伏见猿比古愣了愣。
作为大多数时候都与赤之氏族关系对立的青之氏族的王,宗像礼司在爱丽丝心目中的地位属实是过于高了。
可青年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赤与青的纷争中从来不会出现爱丽丝的身影,而那些爱丽丝眼中的“大人”们也都很默契地会在她面前维持最平和体面的关系。
大人之间的矛盾绝不涉及孩子——这是双方在无言之中达成的共识。
于是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宗像礼司给爱丽丝的印象从初次开始便顺利地完成了从“虽然总是和尊吵架,但两个人的关系其实还行”,到“虽然很少能见面,但每次见面都对我很亲切的叔叔”,再到“如果在外面迷路了最希望遇到的人之一”的转变。
想必她的养父周防尊对此也是十分郁闷的。
可实事求是地说,这些年来宗像礼司对爱丽丝不好的事不仅一件没做过,还每逢新年都会给她和栉名安娜分一笔相当可观的压岁钱——要问伏见猿比古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理由说来也简单。
因为那时的伏见猿比古也还是个“孩子”,宗像礼司分压岁钱给对家的小孩,自然不可能会忘记他的那份。
可既然明知道伏见猿比古绝对不会要也绝对不乐意被当做小孩,再问出“伏见君,你也想要压岁钱吗”这种问题,这人安的什么心思也就显而易见了。
如果要求为自己身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