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帮家里擦地板的行为让草薙气得笑了下,捕捉到爸爸情绪有些不妙的爱丽丝很有眼色地在第三周还没滚出来之前乖乖地站起身走到沙发边。
周防尊正躺在上面。
慵懒的赤之王也没动弹,因为爱丽丝自己会自己爬到他放平的腿上坐着。
——是不是又长胖了……
如果说从前的爱丽丝是不比一袋米重太多,那现在的爱丽丝就是比一袋米还要再重半袋。
赤之王掀了掀眼,旋即又闭上。
不光是因为困,还是因为他错过了逃上楼/出门的时机——草薙对爱丽丝展开教育的场合与时间是随时随地,而赤之王作为一个在生活方面表现得与普通人类无异、甚至还要表现得更懒的个体,总能在许多时候起到反面教材的作用。
比如说爱丽丝如果不肯叠被子。
草薙就会说,你去尊的房间看看,不叠被子的床是不是很乱?
比如说爱丽丝不肯吃西蓝花。
十束就会说,如果你不肯吃绿色的青菜,红色素就会在你体内蔓延,总有一天这头漂亮的黑发会变成红色,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蓝眼睛加红头发,这副配色哪怕是灵魂画手爱丽丝都觉得太怪异了。
だめ。
不可以。
再比如,要是爱丽丝不肯关电视睡觉。
安娜就会忧愁地皱起眉,担忧地看着她问,是因为睡不着吗?像尊那样?
总之,在周防爱丽丝的养成之路上,作为其法律关系上的父亲的赤之王是块砖,哪里需要,大家就把他往哪里搬。
而草薙所表现出来的坚决态度也让爱丽丝意识到,想自己去横滨这事没得谈——至少目前没得谈,自己偷偷尝试也不可以。因为它看起来属于会让出云生气的不可触碰的底线之一。
可她好想自己出门遛遛哦……自从大黑他们走了之后,她就很久没有自己遛自己地走出过镇目町和并盛町范围了……
向往自由的爱丽丝十分落寞地晃着腿。
她不再闹腾后,空气很快安静了下来。
草薙几乎能听见不存在的小狗委屈的嘤嘤声。
好吧……
委实说,在爱丽丝这个年纪,要想清楚地分别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已经实属不易。
克制欲望哪怕对于大人而言都是难听,更何况是七岁的幼儿。
“丽兹。”他走到沙发边,将坐在周防尊小腿胫骨上的爱丽丝抱开——再不把她换个位置,等周防尊真睡着在梦里觉得腿麻不舒服了,大概连眼睛都不会睁开就要伸手把她抓起来丢开,“我知道你想一个人出去玩,但是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真的太危险了。”
“呜呜呜……”
爱丽丝呜咽两声,是“道理我都懂但我好难过”的意思。
“那这样吧。”草薙抱着她摇了摇,“把你送上车之后,爸爸让人去横滨的车站接你。到时候你再跟爸爸的朋友一起去找国木田老师,好吗?”
“……可以吗?”
“前提是你不能在车上睡着。”
爱丽丝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也不能跟陌生人下车。”
爱丽丝又点了点头。
“要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等听到到站提示说‘横滨站到了’才能下车。”
爱丽丝重重地点了点头。
收拾随身物品的时候,草薙帮她将钢笔、雨伞、水壶、公交卡、零钱放进缝着一整只小兔子的背包中,而这只小兔子其中的一只纽扣眼睛实际上是定位器。
儿童手机和路上打发时间的小玩具拓麻歌子都挂在爱丽丝的脖子上。
之后,草薙出云把爱丽丝送到车站,上车前又将所有的注意事项再同她重复了一遍。
与此同时,带着帽子口罩和墨镜、夹着两本杂志的坂东三郎太挤到了他们所在的月台前方。他要抢先一步上车,然后找个地方竖起杂志遮住脸,以防爱丽丝认出他。
女儿被绑架了两次,虽然有一次是被牵连的,但不会有人真以为有家长能心大到再让她一个人出门吧!
在等车入站的这段时间里,爱丽丝无聊地拉着草薙的手晃悠,她不断咀嚼着“坂口安吾”这个名字,越想越觉得熟悉。
直到她想起自己还有个人物版面的系统——毕竟日常只在学校和吠舞罗周边活动,该认识的人她都已经认识了。
打开后,爱丽丝赫然看到了几行短短的人物资料。
她仰头望向草薙:“出云,你说的那个‘坂口叔叔’,我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是啊。你还和他一起吃过冬阴功乌冬面。”草薙揉了揉她的小脑瓜。
“那、坂口叔叔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吗?让他来接我不会很麻烦吗?”
要问假期有多宝贵,爱丽丝自己便深有体悟。
而要问大人的假期有多宝贵,爱丽丝也已经深刻地从赤组的成年成员周期性爆发的哀嚎与抱怨感受到了一些些。
这也是她不太想让其他人送她去横滨的原因。
——占用他人假期,逼迫他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作业),都是很可耻的!
“嗯……他有别的安排。”说到这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