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九小器灵劫对于一般修士而言,可能有些难缠,但对于鲁晨升这种修为层次的,却没有丁点难度,除了在等待劫雷的酝酿过程中稍微花费了些时间,剩下的,基本顺风顺水。
当最后一道劫雷落下,半边的天空都被其照为了灿烂的暖黄,鲁晨升扶摇而起,身姿稳健,稳稳将之拦住,周身映出大片锐白。
在耳畔仿若失了声般的嗡鸣中,最后一道雷光逐渐消散,鲁晨升收起手中为了不被银环蛊茶一族认出、而特意取出的灵剑,向周遭拱了拱手。
芳泽城的护城修士跃出人群,飞到他身前拱手道:“恭贺道友护器成功,一百上品灵石。”
按照芳泽城的规矩,在城内渡劫者,无论什么劫,其造成的房屋与街道的损耗,都需由渡劫者一力承担。
因此,鲁晨升也没有反驳,痛快地掏出一枚储物袋丢了过去,又与那护城修士颔了颔首,便重新飞回院内,升起结界。
楼青茗见此,不由舒出一口气。
她现在真心觉得,自己的运气果然不差,今日这一遭,若是换做她自己来拦雷劫,能耗去多少东西事小,最后还得往里面白搭灵石可就事大。
若是换做一般的器师,可不见得会为自己往里面白搭灵石。
待到将外界的视线完全隔绝,鲁晨升就将用锁链牢牢捆住的长镰给楼青茗丢了过去。
黑红色的长镰在空中多旋了几个圈儿,便稳稳落到楼青茗手心。
她将之上下摩挲,仔细探查,就听手中的长镰突然开口:“这可给我累的,早这样多好?!你轻松,我也轻松,不过我感觉我也不用夸你了,因为你的情绪有些超乎寻常的兴奋。”
楼青茗:……
鲁晨升兴奋,应该是因为距离摊牌的时机越来越近;但手中小家伙说的疯话,却是让她心生不解。
想想炼制它所用的那些炼材,唯一可能有些失控的,就是那根擎酒仞,再有就是被它吸收在体内的凶冥妖芒。
鲁缪轩听到这里,却是不由好笑:“小家伙,你这是多喝了几杯酒?!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长镰器灵哼出一声:“不多,也就是几个海的量吧。”
众人:……
楼青茗轻敲了敲它的镰身:“你既是极品灵器,那就应是能化形的了,能否以真身出来与我们见见?”
长镰器灵闻声,继续轻哼:“你这是喝了几杯酒,认为我会轻易现身?!不将酒分我点,这形我能轻易现吗?总要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便宜的人。”
楼青茗虽在本命法器的炼制之初,往里面投了不少血液,但因尚未经过最后的神识烙印与炼化,因此尚不算完全祭炼完成。
这位长镰器灵在不开口时,声音沉稳,但一旦开口,那股猖狂的发飘劲儿,就是遮都遮挡不住。
楼青茗不禁扶额:“可以,我知道了。”
并在心中暗忖,就这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喝高了。
果然她的这枚本命法器,性格由擎酒仞这份主材决定的,与她本人没有多少关系。
“那你的名字有吗?可用我为你取名?”
“你先与我成功契约再说,哪怕要入洞房,也得先聊几句天,进行基础的磨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别心急,心急没法渐入佳境,只要你温柔点,我总会对你尽量配合于你。”
鲁缪轩:“噗!”
莫辞:“噗!”
佛洄禅书笑得前仰后合,直拍膝盖:“哈哈哈哈!”
楼青茗又是咬牙,又是好笑:“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幽默?”
长镰器灵:“难道不是?我这么努力地哄你开心,你都没有感觉到?”
楼青茗:……她确实没感觉到,她只觉得自己头上要起满头大包。
“我现在又觉得你说得没错,那便劳烦你先进洞房里待会儿,咱们稍后再深入展开话题。”
“那你快点哈,盖头遮太长时间,听说不大吉利。”
楼青茗这次没有回答,反手就将这枚满口骚话的长镰收入了白刺玫储物戒。
佛洄禅书:“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楼青茗笑意盈面:“怎么会?我只是想让它在里面好好醒醒酒。”不要在外面丢人罢了。
这样想着,她便重新走到鲁晨升身前,感激行礼:“此番多谢前辈帮忙,晚辈感激不尽。”
鲁晨升神色貌似淡淡:“无碍,我只是答应了你之前提出的条件,做下了那笔交易而已。”
哪怕之前在那长镰器灵口中,说鲁晨升的情绪非常激动,但他面上的表情依旧平稳,没有表现出分毫,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眸光深邃,似有许多情绪被压抑而下,又或亟待汹涌而出。
楼青茗当即颔首:“晚辈知晓了,还请前辈稍等。”
说罢,她就取出传音玉简,询问冉冰那边选定了哪十五种炼材,等得到回复后,她就在玉简清单中,那将十五种炼材划去。
佛洄禅书:“之前既明他们整理九方家族产时,也发现了五样,分别是……”
等楼青茗将这五样炼材给再次划掉,之后,她便对上鲁晨升略显压迫的视线,将玉简递送了过去:“这些就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