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边看着稀奇,一边肆无忌惮讨论,鳛鳛鱼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张了张鱼嘴,发出两道嫌弃的气音:“啵啵!”
两个清透的泡泡被从它口中倏然吐出,倏然撞向对面三花和阮媚的脸。
佛洄禅书单手接住一只,手指在其上微点加固,便一个反手,将它整个儿地套了进去,限制住它的行动。
之后他就抬头,看着贺楼平泽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弄好了?”
就这架势,明显没有完全封住。
贺楼平泽看着气泡内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弹的鱼,眯起眼睛:“是晚辈之错,我应该提前腌制一下的,草率了。”
鳛鳛鱼愤怒张口:“……啵!啵!啵!啵!”
各种大小不同的气泡从它口中吐出,连带着它鳞片上的小鱼也一齐往外吐着泡泡,不过一会儿就将它彻底淹没,让人从外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楼青茗轻啧:“看它这架势,明显就是不愿。”
契约灵兽,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对方若就是不愿意,那她也不能强逼于鱼。
佛洄禅书晃悠着怀里的气泡,勾起唇角:“那就先揍上一顿,若是实在无法,就只能放弃,即便我对这鱼还颇为心喜。”
听得此言,气泡内的鳛鳛鱼裹着一个“封”字,倏然被里面的小气泡们一齐推出,贴着最外层的大气泡,一眨不眨地看向楼青茗,用眼神表达着自己对这个建议的认可。
楼青茗饶有兴致地扬起眉梢,躬下.身子:“你要和我打?”
鳛鳛鱼再次吐出一连串细碎的小气泡,让其在两人之间排列成了一个清晰的大字:“愿!”
楼青茗抽出无念夜镰,展颜笑:“那也行。”
具有鳌鱼血脉的鱼类,雄性是金鳞葫芦尾,雌性是银鳞芙蓉尾。
眼前的这条鳛鳛鱼银鳞芙蓉尾,明显是个雌性。
既是同性,那她也就没有怜香惜玉的那一套,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楼青茗:“麻烦佛前辈和老祖将它放出,我与它打上一场。打赢了,这鱼咱们就契约带走,拜入宗门,打输了,咱们就就此收手,不再动它分毫。”
“可。”
金卷在一旁听到此,还有些失落:“不吃了吗?”
阮媚用尾巴扫了扫它身子,好笑道:“你不是说,早就吃够海鲜了吗?怎么这个又惦记上了。”
金卷耷拉下眼皮:“海怪吃够了,这种没吃过。”
若锦挥动着翅膀,飞到了白幽肩上,细声细气开口:“茗茗是要养这只鱼吗?那它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归我照顾啊,我可以将它养在酒坛里。”
三花在旁边听着就笑:“等它出去晋阶了,它修为就该比你高了,你要怎么养?!”
若锦嘟起嘴巴:“我本来都要晋阶了,是八鑫说让我再稳一稳,我才缓下来的。这样不能养吗,但也比你晋阶快吧。”
三花:……
胸口好像中了一箭。
它现在哪怕已经治疗好了体内的伤势,晋阶速度也只是有所提升,在一众契约伙伴里依旧是垫底。
三花恼羞成怒:“我现在还被人养呢,才不想去养别人。”
若锦轻咦了一声:“可我也在被人养啊,这样不能养吗?”
三花:……
友尽,绝交。
*
有了楼青茗的话,佛洄禅书和贺楼平泽就将鳛鳛鱼身上的压制全部解开。
一能自由活动,鳛鳛鱼就在空中抖了抖尾巴,身上的五对翼翅来回颤抖,看着不远处的楼青茗斗志昂扬。
等楼青茗一摆好架势,它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倏地冲了过来。
此时两人的修为同为筑基期,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相差不大,但这也只是表面上。
自从两人开始交手后,楼青茗就发现了她们之间的差距。
首先,她的禅意刚刚转为液态,对方却早已能够转为固态,并且能够使用自如;
其次,这只鳛鳛鱼在筑基期早已待了不知多少年,经脉的宽度是她的不知多少倍,同为筑基期,对方的基础筑得显然要比她更加夯实,更加稳固。
几乎一经交手,楼青茗就稳稳地占据了下风。
两人在空中战得你来我往,在桃粉色与晶蓝色的异火交错中,鳛鳛鱼的眼神且凶且狠,仿若是不要命了一般,全程占据优势,战意盎然,可谓是将楼青茗压着打。
直到楼青茗放弃禅意的主场,改以道韵与异火为主攻手段,双方的战局才发生改变。
鳛鳛鱼在楼青茗强势道韵的逼迫下,以禅刀佛刃勉强坚持了一会儿,才在一番挣扎后,第一次使出了它的道。
而它的道韵一经在空中释出,就让不远处围观的几人表情一窒。
“这是……”
“竟然是残缺之道?!”
“为何它领悟的道竟然是残缺之道?!”
而且看这道韵的浓厚程度,还远在楼青茗之上,不愧是让佛洄禅书一眼相中的佛兽。
白幽看到这里,还没有看明白,他询问佛洄禅书:“佛前辈,您刚才摸过鱼,可知它是哪里残缺了?”
佛洄禅书施施然捻动着手中的佛珠,笑得眯起眉眼:“它的身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