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是那边怎么了吗?”
楼青茗当即摇头,笑道:“没事,就是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应是我的错觉。”
说罢,她就将木盒收入储物戒,想着方才宓羲彬予的语气,又有些迟疑:“佛前辈,我刚才的怀疑很过分?”
她倒是确实怀疑了对方三次。
佛洄禅书:“不过分,一点儿也不过分,那老狐狸可不会是个脆弱心,估计是演的,你不用管他。”
楼青茗颔首,其实她也觉得如此。
只是之后的一段时间,她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开始萦绕起木盒内的空荡画面,耳畔更是反复回响起方才宓羲彬予的伤感叹息,如此一段时间后,她原本有些坚定的态度又逐渐踟蹰起来。
楼青茗敛眉想了想,最终还是起身与楼青蔚等人打了声招呼,祭出飞镰向着炼心山涧方向飞去。
在楼青茗离开后不久,下方便有一位化形期植修上了其中一座比斗台。
他一上场就发出了大招,将整个比斗台都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劈砍不断、水火不侵,完全占据了先手优势,吸引了大半妖修的喝彩。
就连贺楼凤君都不由饶有兴致地看向对方,微勾了勾唇角。
楼青蔚见到这人,眼神也是豁然一亮:“啊,是这个植修,我记得他。”
“哦?哪个?”
“那是已逝彭悟真尊的契约战植,曾经在茗茗的少宗主大典上,还与连翘一起攻击过魔族黎川。”
这位植修之前还曾去乌雁峰探望过失忆的连翘,可惜,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唤回连翘失去的记忆。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昌坦,叫昌坦。”
楼青茗从百兽峰赶至炼心山涧后,几乎没花多少时间。
她之前突然离席,凭借的只是心间突然窜起的冲动,等她抵达山涧,却是突然想起,以她的修为,想要从炼心山涧的最外层跑到第三层,起码也要连着飞上一天的时间。
到那时,估计宓羲彬予早就已经离开了,所谓的送别,可能连面都见不上。
她双脚稳稳地站在山涧上方的锁链上,随着锁链的剧烈甩动,在山风中始终身姿笔直。
楼青茗看着天上不知何时升起的圆月,对佛洄禅书开口:“佛前辈,那木盒您说我应该开吗?”
她若是现在打开,发现里面没有放讯息玉简,说不定还能取出传音玉符将人叫住,让他将讯息玉简给她放回来。
佛洄禅书没忍住笑出了声:“端看你对那枚仙品晶石的迫切度,你自己决定就好,我没意见。”
楼青茗敛眉思忖了一会儿,半晌叹息:“其实原先我也没多着急。”
反正她随时做下决定,就能随时得到答案。
但现在宓羲彬予就要离开,她面临的却是另外一种境况。
这代表着,她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可能与这个答案无缘,尤其宓羲彬予自己都不知下次回来的具体时间。
若是几十年还好,若是几百年,那时间就有些太长了。
毕竟一两百年是几百年,八.九百年,也是几百年。
八.九百年啊,说不定到时都该她继位了。
赶紧地将仙品晶石交到邹存手中,让他尽快地发展宗门,然后交给她一个强盛的一等宗门那不香吗?
楼青茗站在烈烈地夜间狂风中,又随着锁链晃荡了一会儿,就眉宇一肃,伸手将那枚墨色的木盒取出。
月光之下,这枚木盒触手温热,外表散发着盈盈的白色光芒。有些神秘,有些美丽,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
楼青茗又用酒韵涟漪确认了一遍,确定里面除了枚令牌外,当真别无他物,她就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向这枚木盒的锁孔位置输入了自己的灵魂之力。
轻灵的灵魂之力顺着锁孔,进入其内的红色灵魂筛选阵壁。
前后没过一息,便验证完成,散发着盈盈白光的木盒啪嗒一声,便舒缓打开,向她毫无保留地展现出里面的所有。
月光下的楼青茗微微睁大眼睛。
她将里面反复看了数遍,确认里面除了一枚莹紫色的少谷主令牌外,当真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楼青茗当即就挺直了身子,从锁链上跳了起来:“啊!我就说我没有看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就给叔祖爷爷发讯息好好问问。”
说着,她就从储物袋中掏宓羲彬予的传音符,准备看这次对方会如何回应。
结果她的传音符还没掏出来呢,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枚玉简,由一只修长莹白的大手用两指松松捏着,从她身后跃过她的头顶,半垂在她的眼前。
怔愣间,低哑中带着充盈的笑音从身后响起:“你看,叔祖爷爷没有骗你吧,只要你一打开木盒,那枚写有仙品晶石位置的玉简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楼青茗:……
她霍地一下转身,就对上宓羲彬予那双笑意盈盈的狭长眼眸,她攥紧已经空荡的木盒,脱口质问:“叔祖爷爷,您真的骗我!”
她问的看到,可不是这种方式的看到!
“哦?叔祖爷爷骗你什么了?!”
楼青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