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不是还嫌他俩闹腾吗?既然你这么不习惯,那我以后尽量多闹腾点,免得你嫌清闲。”
霍玲冷冷看她:“不用,我喜静。”
叶恬就笑,转头看着丈量完小院,又扑棱棱飞向屋顶清点瓦片的的三花,笑道:“霍姐你看三花,估计它比咱俩更不习惯,这都快憋出病来了。”
说着,她向屋顶叫道:“那俩小崽子今天就要回来了。”
三花歪了歪鸡头,向她“喔”了一声,又低头看看脚下的瓦片,扑棱棱重新飞到起点,重新开始清点。
叶恬:……蠢鸡!
楼青茗和楼青蔚是在翁笑的陪同下,乘着飞剑来到的柘景城。
来到两位姨姨租住的小院外,翁笑看着他们与霍玲两人汇合,先是恭敬地与霍玲两人行礼,后又斜挑了下眉梢看向两人,开朗笑道:“那我等傍晚时分再过来接你们,可行?”
楼青茗和楼青蔚向翁笑拱手道谢:“多谢师兄。”
翁笑摆手,又对
霍玲和叶恬行礼:“晚辈告辞。”
等翁笑离开,霍玲一把抱起穿着精致法衣的楼青蔚,看着他如今周身灵气涌动充沛,眼神清亮,忍不住心头一软,细细询问他的近况。
小院门口,楼青茗与叶恬正在大眼瞪小眼。
叶恬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伸手将人拉进院内,看着楼青茗的目光头一次充满担忧:“茗茗,虽然叶姨知道你学习能力强,就连吵架也能轻易学到我几分精髓,但在梳妆打扮上,咱能不能不要懈怠?!”
“叶姨,我没有懈怠,我今天还特意换上新法衣。”楼青茗佯装不懂叶恬的意思,她揪着她身上嫩粉色的法衣,笑得眼睛眯起。
叶恬视线在她和蔚宝身上来回逡巡:“如果其他情况就算了,但被蔚宝比下去,你的女人心都不会痛吗?”
楼青茗利落摇头:“不痛,不信叶姨你摸摸。”
“发带呢?只会扎大高辫不会用发带吗?”
“没来得及买。”最近她沉迷修炼不可自拔,真的只是还未来得及买。
否则她好歹也曾是皇族出身,怎么可能活得这样糙?!她只是不习惯一般女修的打扮罢了,衣着品味真的不差。
楼青蔚此时已被霍玲放下,他看着那边对峙着的两人,感觉自己得为茗茗解释一下:“叶姨,我现在入的苍蛇峰,上头从师父到师姐都是女子,茗茗入的乌雁峰,从师父到师兄则都是男子,这不怪茗茗。”
楼青茗连连点头,她感觉自己都要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不是她不想打扮,是她师父和师兄不会打扮!
叶恬嫌弃地嗤笑一声,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以前她每每给这丫头编发簪花时,她都是一脸的嫌弃。现在好了,没人看着她了,这丫头直接一个大高辫了事。
她将楼青茗一把拉到石凳上:“信你一次,这次叶姨给你梳一个好看的发型,多簪几朵珠花,保准把你收拾得漂漂亮亮。”
楼青茗:……
她有些牙疼,但想想这应是最后一次接受叶姨在头上摆布,她就强撑起笑脸,乖巧地眯起眼睛:“那可真是太好了,叶姨,你真好。”
楼青蔚好笑地和楼青茗对视一眼,而后一齐挪开视线。
叶恬编发的速度很快,楼青蔚
还没将最近发生的事与两位姨姨说完,叶恬就已经在楼青茗头上缠上了两串粉红色的珠串子,顺便在楼青茗面前现出一面水镜:“怎样?!好看不?”
楼青茗往那水镜中精致可爱的女童影像中看了一眼,忍着牙疼闭眼开吹:“叶姨好手艺,只要想想离开叶姨以后,再也没人为我梳发,我就难过得睡不着觉!”
才怪!
就她现在这模样,以后哪有脸再去寻摸白嫩小郎君?!
少女的不正常表现,惹得蓝虎也向她走近两步,它用巨大的虎头拱她,发出疑惑的低吼。
楼青茗感受着脸腮和脖颈上被啃噬的疼痛,也有些慌。
虽然她连皮都没被啃破,但这发展,太奇怪了。
就当少女准备抱着楼青茗爬上虎背离开时,一阵微风吹过,瀑布边多出来一个人。
楼青茗眼神晶亮:“大师兄。”
邢纪安看着眸色混乱的付畅,以及脸上和脖子上满是牙印的楼青茗,皱了皱眉。他抬手将楼青茗从付畅怀中招了过来,给她接连施展了几个清洁咒,清除痕迹,护在身后。
一边取出一块玉符捏碎,一边对旁边的蓝虎道:“麻烦师姐将我小师妹身上的金捆鞭解开。”
蓝虎嗷了一声,楼青茗身上的金鞭应声收回。
少女被定在原地前进不得,表情癫狂到反常:“我的宝宝!那是我的宝宝!”
“付畅,这是我师父刚收的小徒弟,楼青茗。”
“宝宝、宝宝……”
邢纪安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很快,两位女修自远处御剑而来,她们一落地,就将付畅护在身后,询问:“敢问邢师兄,刚才发生了何事?”
邢纪安向两人拱手,略过了楼青茗被啃,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两位女修多看了楼青茗一眼,对邢纪安拱手:“此番得罪,改日上门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