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再也没有挂念,现在的每时每刻都用来压制修为,免得自己突然突破至金丹:“我刚刚给小师妹发过讯息,她说让咱们先走,她随后就到,肯定赶得上。”
其他人松出一口气:“那就好,咱们走。”
楼青茗和既明赶到时,空间隧道还没有关闭,但出口处却已空无一人。
楼青茗远远看到那边的情景,舒出一口气:“刚好赶上,既明前辈您这速度简直了。”
即便修为被压抑在筑基巅峰,飞行速度依旧比许多筑基巅峰弟子快上一倍,这就是蛟身的优势。
既明不以为意:“在这座秘境中,我的速度若论第二,便没有人能论第一。”
他从来不会胡乱谦虚,只要说出口的,基本就是事实。
楼青茗嘿嘿笑了两声:“也是,既明前辈最厉害。”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空间隧道飞速靠近。
途中,既明看她在飞镰上站稳,拎着楼青茗衣领的动作一松,就准备钻入墨莲镯,却在下一刻,突然脸色大变。
电光火石之间,他抓住的楼青茗的肩膀,迅速往侧边斜让,堪堪躲过了一道偷袭的流光。
还不等他们松出一口气,就见那道窜至前方的流光已飞速改变方向,继续向楼青茗所在袭来。
且这次,由于距离过近,两人根本来不及躲让。
不过一刹间,只听“嗡”的一声,那流光义无反顾地闯入楼青茗撑起的层层酒韵涟漪与异火结界,直直撞上楼青茗的脑门,发出悠远并绵长的铜磬声响。
楼青茗:“……嘶!疼疼疼!”
她抱着脑袋呲牙咧嘴,五官几乎要扭曲到一处。她现在不仅眼前在冒小星星,就连耳朵
都开始嗡嗡地耳鸣。
这还得亏是她坚持炼体,否则就它这么一大坨撞击下来,她脑门可能当场都要开花。
“佛前辈,您为何不帮我挡一挡?”楼青茗久违地流下疼痛的泪水。
识海中的佛洄禅书非但没有同情,反倒笑到打颤:“原本老夫是打算帮的,不过看到来的是这个小家伙后,就又算了。”
楼青茗:……
她将粘在她脑门上的铜磬狠狠拔下来,一边用灵力将蠢蠢欲动的它制住,一边抬手揉着额头,果真在脑门上摸到一个小坑不说,好似还让这铜磬给撞破了层皮。
丝丝血迹从楼青茗额上滑过,她呲了呲牙,体内灵力略一加速,让那伤口迅速止血,合拢。
再一挥袖,自额上散出的丝丝酒莲之香,便迅速烟消云散。
“铜磬前辈,您缘何撞我?!”
“你说谁是饭钵?!”这是突然出现在她识海,震得她耳朵生疼的气拔山兮浑厚嗓门。
楼青茗:“……诶?”
她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她还没离开楔形谷时,随口与既明间的闲聊打趣。
所以这位铜磬前辈果然是听到了吗?
不过也不对,这都过去多久了,她们都已经快要飞离了充鱼秘境,时间也过去了半个月,它这才反应过来、追过来要给她临头一撞,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些?
“……铜磬前辈您别生气。”楼青茗抓着不停震颤、仿佛被气得快得了羊癫疯的铜磬,一边尽力不让它逃脱,一边满口安慰,“晚辈那就是随口一说,说外面的铜磬都都像是饭钵钵,没有前辈您的高大威武和霸气。不过前辈您既然都过来与晚辈再次相见了,咱们相逢就是有缘,有缘就是上签,您看是否要与晚辈一起到外面看一看?”
铜磬继续狂怒震颤,没有应声。
楼青茗这次却没有给它太多反应时间,直接将它往储物戒中一收。
原先它栖息在论禅广场中央,是整个论禅广场的风水镇物,让人不能轻易取走。现在它都已主动跑到自己面前了,那她又怎能让它白跑一趟,当然不顺白不顺,一定要将它拐将出去。
楼青茗原还以为会遭遇铜磬的激烈抵抗,却不想,整个过程顺利得相当异常。
她用神
识看着那枚全程没有抵抗地钻入了储物戒、还在里面气愤地不停转悠与嗡鸣的铜磬,心中恍然生出了些猜想,但在时间的约束下,又被她强力压下,没有细思。
她看向既明:“既明前辈您也进墨莲镯,我们现在就离开秘境。”
既明好笑地看着她被撞得一脑门的梵文,以及那个明显的凹坑:“你再用灵力理一理额头,否则顶着这一脑门的梵文出去,也太过瞩目。”
楼青茗:……
待既明也钻入墨莲镯,楼青茗挥出水镜仔细端量,果真在上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额头上的惨状。
水镜中,原本五官精致妩媚的少女,此时眼圈儿上有些泛红,沁着水汽,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
若是平常,楼青茗可能还会嫌弃几句自己这副毫不坚强的可怜模样,但是现在她却全无心情顾及其他。
因为她现在已经被自己脑门上那一片的梵文印子,吸引了全部目光。
刚才铜磬过来时,是已经缩小过模样的,这也就导致了它仅凭自己刚才往她额头上撞到的那一下,就在她脑门上印下了至少上百个梵文印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