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告别后,就一齐走向裴氏子弟的聚集区,万俟稚奴则蹦蹦跳跳的窜到万俟安伯身边,兴奋地将在路上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万俟安伯果然眼神一亮,看着这个于阵道上总也不开窍的堂妹难得有了个好脸色,他想了想,唇角微动,与她传音低语了两句。
万俟稚奴忙不迭点头。
她左右看了看,又有些羞涩地走到了楼青茗身边。
她这一路上对楼青茗崇拜不已,对堂兄所说的,若能将她请到万俟家为族人讲解一天半天的阵道,将会对万俟家中的阵师子弟受益匪浅的话,深信不疑。
她悄咪咪地瞧了一眼身旁的裴周等人,思及她这次救了裴周一行的人情,紧张地搓搓手指,轻咳一声,尝试对楼青茗发出邀请:“楼小友,不知等离开秘境后,你可还有时间与我们一起讨论阵道?”
楼青茗转头看她,她对这位之前被她困在国库外的倒霉阵师还有些印象,再加上一路相处也算融洽,温和点头:“本来我在离开外域前,也会去万俟道友处拜访,不若到时一起交流一番。”
她储物袋中的烤灵鸡空了,相信大方的万俟道友一定会为她补充过来不少。
万俟稚奴兴奋不已,当即道:“那到时我们便在堂兄家恭候楼道友。”
两人互行一礼后,万俟稚奴又兴奋地跑回万俟安伯身边,向他汇报这个好消息。
不远处,落尘等同悲寺弟子也风尘仆仆刚刚赶来,行至裴氏子弟中间后,与众人纷纷点头示意。
经历过皇楼中佛光的洗礼,落尘面上的阴郁之色愈发淡薄。
不得不说,此番出来历练,他的心境得到了很大改善
。
落尘见楼青茗面色苍白,似隐有血气亏空之相,开口询问:“楼道友可是受了伤?”
楼青茗轻笑:“尚好,不过是小伤,出去略微将养一阵也就好了。”反正她现在损失精血,也损失出经验来了。
“我观落尘前辈眉宇疏散,想必此前郁结之事已然想开?”
落尘展颜一笑。
他墨眉星目,眉宇疏朗,虽为光头,却难掩其俊美。
此时展颜一笑,仿若晨光初绽,有着一股圣洁的佛性之美:“确实,心中郁结已有所获,还当多谢当时楼道友为我介绍那次与翁道友同行的外域历练。”
翁笑听到他姓名,调转过头来看他:“你这和尚真见外,见人一次道谢一次可还行?”
楼青茗也摇头:“个人自有个人的机缘,落尘前辈机缘在此,无论怎样,或许都应有那次的外域之行,与我并无甚干系。”
佛洄禅书也有感慨:“一忧一喜皆心火,一荣一枯皆眼尘。”
楼青茗反射性接道:“静心看透炎凉事,千古不做梦里人?”
落尘垂首低念了声佛号,笑道:“楼道友颇有慧根,小僧相当佩服。”
楼青茗挑眉:“前辈不提慧根,我们还是好道友。”
落尘展颜开笑。
楼青茗眯眼欣赏了一会儿,就听她识海中的佛洄禅书道:“丫头,你看他的时间有些长了。”
“美色为公,欣赏而已。”
“那是位纯佛修。”
“所以我只是看看。”楼青茗惋惜地收回视线,又垂首看着手指上的白刺玫储物戒,眸光不自觉怅惋。
十万年了啊,当年莫辞飞升时没有陨落,谁又知现在他情况如何。
也罢,是生是死,总要看过才行。
“你有心上人了。”这次佛洄禅书说得肯定。
楼青茗没有否认:“有的,等出了这里,我将他画像拿与前辈好好瞧瞧。”
佛洄禅书对此倒是没有异议:“老夫一直以为,你应是得千帆阅尽,看尽修仙界中美色后,才会决定道侣的那类人。”
楼青茗颔首:“您说得对。”
所以她已经阅尽了千帆。
眼见距离遗址出口开启时间越来越近,出口处的修士也越来越多,楼青茗想了想,还是与裴周传音道:“那两支攻击你们
的阵师队伍,是银霜海的什么身份修士。”
裴周拧眉:“其中打头的那位,是银霜海晋杭阵师的亲传弟子,雍微。据说非常有天分,是我们外域筑基阵师中的第一人。剩下的那些,虽然不是亲传弟子,却也是银霜海中比较活跃的筑基内门弟子。”
他们一下子将银霜海的八位核心弟子困住,现在想想裴周还有些不可思议。
楼青茗见他表情,奇怪道:“你很担心?”
裴周点头:“晋杭那老家伙非常不好惹,如果雍微这次陷在里面不出来,我怕他会直接掀翻整个外域,问遍所有进入这里的修士,到时候一排除,我怕是给老祖惹麻烦了。”
“那位叫做晋杭的阵师这般强势?”
裴周点头:“不仅强势,而且厉害,内域无影阁的那位少阁主虞勉受伤你还知道吧。”
楼青茗点头。
“那位少阁主虞勉,就是中了雍微师父晋杭阵师的招儿,好好一位天才弟子,落得现在半废的下场。
据闻当时虞勉受伤后,无影阁曾经来银霜海与晋杭阵师交涉过,愿意以重金让他解决虞勉身上的隐患,结果晋杭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