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顺着他的话问道:“是……?”
狐妖性.淫,动物不像人类一样有着极强的贞.操观念,光凭受欲.望和本能的驱使便已经足够。
见乔清似有松动的意思,顾霄顿时精神一振,将他扑倒在床上。
……
动作之间衣衫褪尽,乔清扯起被子盖好,对顾霄道:“变回布丁去,我想它了。”
顾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清,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抵御狐妖的魅力,更何况——就连谢景怀那个人类崽子都能和乔清在一起,凭什么他不行?
顾霄委委屈屈地变回白狐形态,耷拉着耳朵在乔清身边趴下。
“乖。”乔清给他摸摸头,像是搂着抱枕一样把他往怀里一塞,嘟囔道,“晚安布丁。”
这一夜顾霄备受折磨,然而乔清睡得正香,他也只能假装自己是一块狐狸抱枕,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等到隔天起床,顾霄只觉得自己的黑眼圈都快掉在地上了。
乔清把他打发回去,走到黄杨木前敲了敲花盆,“鬼差,出来。”
小纸人从土壤里冒出一个头,殷勤道:“哎仙家,我在呢我在呢。”
“你们下面有没有联网之类的?”
纸人:“……联网?”
“就是,”乔清努力换了个说法,“鬼差是不是都能知道最近有哪些新死的鬼魂?比如查生死簿之类的?”
“当然。”小纸人骄傲地挺起胸膛,“但是用不着生死簿,直接看就能看出来。”
乔清并不关心途径究竟是什么,只想知道结果,便说道:“你帮我查个叫张梁的人,是个大学生,就这两天新过世的,看他的魂去哪儿了。”张梁就是谢景怀他们出事的舍友。
小纸人:“这个嘛……”
“放心,不让你白忙活。”乔清说,用手指比划了个厚度,“加这么多,过后一并烧给你。”
“得嘞!”
鬼差喜气洋洋地联络其他兄弟帮忙干活去了,不一会儿就得到了消息,挠着头道:“奇怪了,张梁不在底下。”
鬼差拘魂通常都在死后的一小时里,死亡后魂魄便会离体,像是新生儿一样全然不知,只知道守在自己尸体身边。只有少数心有执念或者枉死的人才会恢复部分自主意识,躲避鬼差的追捕留在人世。如果谢景怀他们说的属实,张梁的家庭和学业都顺风顺水,不大可能具备这种强烈的执念。
“帮我去打听打听,”乔清再次比划了个厚度,“什么消息都行。”
这回时间花的久了些,乔清点了几注线香等他,不一会儿就看到线香猛地燃烧了一大半,他伸手弹了下纸人的脑壳儿。
“哎呦!”鬼差痛呼一声,“仙家莫急,小的来了,来了。”
“仙家,这回我特意找到了负责那一片区的鬼差兄弟仔细问了。那片本是他负责拘魂的,他也去了,但却没见到人。只有一具尸体在那儿,他也纳闷呢,已经往上报去了。”
乔清皱眉,有尸体,没魂……?
他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梅明嘉,如果真是有人偷魂,那么这事儿只可能大不可能小。但凡是邪术,人的生魂又或是鬼魂都是必不可少的炼化品。尽管目前都只是猜测,但猜测正是接近真相的第一步,尤其对方又是在他们看来始终不大对劲的方宏,怎么大胆猜测都不过分。
在打听事情这方面,梅明嘉的身份比乔清有用得多。下午时来了消息,让他去皓月楼一趟。
乔清将咖啡馆交给小茶,马上去了梅明嘉办公室,放青山也在。
“你猜对了,”他对乔清说,“方宏确实去过那所大学,并且登记的名字还不是用他自己的。”
以方宏的人脉,找人带着进去不留痕迹是再轻松不过。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以正常渠道进去,说明他要做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并且这事儿的私密程度严格到了连真名都不能留下的地步——乍一想,倒和方宏与王铭的事异曲同工。都是掩耳盗铃佯装与自己无关,但事实上……
可惜的是,学校内虽然监控多,但方宏谨慎得很,并没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在张梁坠楼的时候方宏就在不远处的湖边,他并没和慌里慌张围过去的人群一同上前,而是自己待在无人的湖边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手上拿着个黑色的小木盒。
“我还问到了张梁的出生时间,换算成了八字。”梅明嘉说,他将手机递给乔清,屏幕上是一张写了张梁生辰八字的红纸。
乔清重算了一遍,红纸上写的没有错。
“……童子命。”
虽说童子命格的人大多命运多舛,早早便会离世回归天上。可能是意外,可能是病故,但尚不至于是跳楼这种不清不楚的死法。
要调查清楚究竟是真的意外还是枉死,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是因为只要见了尸体就能知道,难的也一样是因为要见到尸体。现代不比过去,人死后要在家中停灵几天,而是直接拉到殡仪馆或是火葬场,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没那么容易。
……应该?
乔清不确定地看向放青山。
放青山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回他是真被难住了,哪怕是去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