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瞧了他一眼。
陆九万随着他的话冷静下来,慢慢想通了其中关窍,冷笑出声:“枉她自负,瞧不起贱民。可镇国公主从一介奴隶拼成巾帼英雄,靠的是自己;而花瑶,纵使她有雄心壮志,本质是依然是凭依附男人,糟蹋女子达成的。云泥之别,拿她们作对比,简直是对镇国公主的侮辱。”
陆九万虽然怜惜女子处境艰难,却不一味觉得她们无论做何事都有理。比如花瑶,她从始至终,对其他女子都是俯视的,她的人生里,所有人都要为她的目标让路。
陆九万实在不能苟同。
“你没发现么,聚集在庄太妃身边的,河清伯也好,武康伯也罢,都是些自私自利,视人命如草芥之徒么?”白玉京叹息道,“所谓臭味相投,长兴教从根子上便与佛教普度众生的教义相悖。”
陆九万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庄太妃将长兴教伪装成佛教……”
白玉京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道:“无论镇国公主出于什么目的,她晚年的确对佛教心怀好感,族人的灵位也供奉在净慈寺。拆寺拆不成,便换个法子毁了它。”
凡是你支持的,我都反对;凡是对你好的,我都毁灭。世人愚昧,谁能知晓悲剧背后发生过什么?
白玉京没说的是,他大约明白庄太妃当年为何屡次针对护国公府了。
一来,护国公府帮了李玄霜,是李玄霜的袍泽;二来,护国公府未卜先知的能力因为了庄太妃注意,她怀疑炼石族圣物就藏在白家。
花瑶是将这枚由无数无辜女子血肉浇灌出的石头当做了自己的私产。
在她心目中,她才是窃天玉的主人。
李玄霜是小偷,是叛徒,是屠杀她全家的恶人,而白家和周家,都是踩着炼石族尸身上位的贼寇。
她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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