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观施主双手似有伤疤裂痕,敝寺有特制的药膏,若施主不嫌弃,不妨带一盒回去试试。”
多么温柔啊,多么关心自己啊,可是她却毫不留情迷晕了自己,将自己留在了火里。
原来,亲生女儿对她来说只是个负累。
既如此,她又何必给自己那点温情?
真的好虚伪。
自己从十六岁就没了母亲,如今母亲再次出现了,却不是曾经那个人。
陆九万无力地坐下来,撑着额头痛哭出声,走都走了,何必回来?何必给了她希望,又给她绝望?
这一刻,陆九万突然痛恨起了撺掇自己进白泽卫的老陆。
如果她不是白泽卫,如果她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女,她根本用不着纠结,大不了她一人一刀闯进长兴教总坛,带着钟春雪闯天涯,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可她不行。
自从披上了这身光鲜官服,她就再没了任性资格。
哪怕站在对面的是自己母亲,她也只能公事公办。
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亲亲相隐,理解了司法回避。
可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钟春雪大错已酿成,往后余生,她们再没了母慈女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