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情绪都藏进阴影里,弱声弱气地喃喃:“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是梦见白家因为通明石被抄家流放,我儿子还,还被判了斩首。”
“好,我就当你是做梦。”陆千户耐心引导,“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嘛,大抵是由人心中的期待、恐惧、愤恨等幻化,那么小公爷的梦之根源是什么?你从哪里听过见过‘通明石’仨字吗?”
白玉京双手绞在一起,几乎绞秃噜了皮,这次他思考了很久,才字斟句酌地开口:“我去的地方很杂,接触的人也很多。他们有男有女,太半是狐朋狗友,说话办事一个比一个没溜儿。我,我很确定在我清醒的时候,没人叨叨‘通明石’;但我不确定在我不清醒的时候,有没有人去提这茬。”
陆九万好整以暇把玩毛笔的手停住了,她整理了下对方的说辞,试探着问:“你是怀疑,有人在你不知情的状态下,故意暗示你……”
油灯里烛花“哔剥”作响,连带烛光明明灭灭,映出了两人冷肃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