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盼盼的这个谨慎的态度和小心翼翼的话语, 让庄酒心里不由得有点打怵,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颤抖,问道:“听起来还严重的……不会是变化很大吧?方向是好的还是坏的?”
唐盼盼想了想,一时拿不准主意, 只能用力咬了咬下唇:“姐, 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庄酒深吸一口气, 在唐盼盼的搀扶下来到了阳台。
还没走到外面就看到了从两旁含羞露怯探出头的几段树叶,在阳台的落地窗边不断的摇动着, 像是在尽情舒展自己的身体一样。庄酒一眼看过去的时候, 总感觉这树枝的轮廓有几分眼熟。
似乎和之前大门口的那几颗热情的大树有点相似?
下一秒, 大树似乎察觉到了阳台有人的存在, 微微侧了侧身体, 在落地窗前完全露出了它们的真容。
她不由得瞳孔微缩。
还真是老熟人!
香樟树开心地摇动着叶子:“嗨!美丽的植物,我们又见面了!”
庄酒眼前一黑,预感到未来的日子,恐怕没有多少宁静的时候了。
别墅的下方,稍稍向外侧去,两棵大树如同门神一样伫立其上。它们高得几乎遮天蔽日, 但是一左一右的分布正好留出了落地窗的位置,得以让阳光从其中透进来洒进屋子里。
左边种着的是香樟树,另一边则种着它的好伙伴老榕树。它听到樟树的声音之后, 也把树枝探了过来,高兴的和庄酒打着招呼:“你好啊!好久不见啊!这个地方虽然有点热,而且还要和这个家伙挤一块, 不过能看到这么多美丽的植物, 我还是很开心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家伙?”樟树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榕树, “会不会说话!真是为老不尊!”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年纪比你大你还天天打我, 一点都不尊重老人!”榕树被它这样打了一下,也气得不行,张牙舞爪的又打了回去。
没几分钟,两棵树就打得难分难舍的。
庄酒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和唐盼盼一起劝住了它们之后,两棵树这才气冲冲地分开,但不知为什么树干都十分倾斜,隔得远远的,像是两个老人家背对背在怄气一样。
庄酒:……稍微有点幼稚了就是说。
两棵树分开后,窗台没有了树叶的遮挡,庄酒这才能继续向外面看。
眼前的场景和13天前有些光秃秃的、只种了部分田地和菜地的模样不一样,闲酒庄真的如同唐盼盼所言,“稍微”变了个样子。
什么鬼啊!这一片绿荫盎然、生机勃发的一副和植物园都差不多的样子,怎么会是稍微?根本就是进行了比较大的改动吧!
唐盼盼瞥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看庄酒,有些艰难的开口:“姐……那下我们还不知道你正处于异常状态,所以按照你当时的话把一些植物迁了进来,现在再想迁出去,恐怕就有点困难了……”
庄酒彻底麻了。
原先的闲酒庄在她的规划之下,暂时只有中心信号基站、鸡窝、田地菜地、果树、水泵和简易龟舍。但是现在一眼望过去,以别墅为分界线向外看,最先映入眼的是两颗十分自来熟的大树,树中间用围栏围起了一片随风自动的草地;再往前一点是一片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颜色的花,按照颜色的不同分别放置,多彩得像是铺了一个彩虹在地面上似的。
别墅的左边,是没有多少改动的鸡窝,母鸡正安安分分的采用抱窝姿势蹲在其中;果树也没什么变化,依然还种在靠近大门的地方,但是两者之间多了一个小型的建筑,正好被母鸡挡住了,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右边靠近别墅的地方,是原先就存在的田地菜地,一旁连接着的水泵从原先的矿石色,漆成了现如今的青色。皮管子也换了一根,变成了一条绿色的管子,乍一眼看还以为是藤蔓在上面蜿蜒;别墅旁边的简易龟舍被重新翻新,原先固定的木板被拆掉了,四周坑壁用矿石重新漆了一道,最底下铺上了圆润的鹅卵石,放了几个造景石和无害的水草在其中供红爷玩耍,底部的一角是新换上的排水管和过滤器。
沿着田地再往前一点,那里的地面已经被翻开,是一个打好了的地基,旁边堆放了不少木材,一看就知道是流云准备建房子的用料。
除了这些原本就有的建筑被翻新、被扩建,以及一些“老朋友”入住闲酒庄之外,最让庄酒震惊的,还是在中心信号基站前面,那一大片已经动工挖了1/20的深坑。
她有些惊讶的指着那块地问道:“池塘是已经动工了吗?”
唐盼盼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姐,这都是你睡着之后自己说出的规划,虽然变动可能确实大了一些,但你可千万不要生你自己的气!”
庄酒无语凝噎,摆了摆手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花了几分钟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平心而论,闲酒庄增加的东西并不是很多,而且除了这两棵大树以外,剩下的东西大多都在她之前的规划中已经出现了的,只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她之前暂时还没有动工的想法。
结果一觉醒来,这些事情全部被迫提前了。
庄酒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发火。只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