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婆子瞧见她后,便指了指右边的厢房,说道:“太太在左边这间休息,表小姐去右边这一间吧。”
苏一箬乖巧地应了下来,一进厢房后便坐在临窗大炕上,大炕中间摆放着一只四四方方的案几,案几上则放着一壶热茶。
明儿忙替苏一箬斟了一杯茶,说道:“虽说心诚则灵,可姑娘也不必这般自苦吧,连水也不敢喝一滴。”
苏一箬虽有些口渴,可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喝了,上回那本法刚经上说了,在佛祖和菩萨跟前祈福,不得吃荤腥,不得喝水,这样才灵验呢。”
明儿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这又不敢多说什么,虽则这法刚经上的话听起来奇怪的很儿,可耐不住她家的傻姑娘愿意相信。
苏一箬在厢房内假寐了一会儿,忽而外头的婆子推门走了进来,与明儿说道:“前头有些事儿,明儿过来帮把手。”
明儿很是为难,若是她走了,姑娘岂不是一个人待在这厢房里了?
那婆子却仍在催促:“表小姐待在厢房里能有什么事儿?若是误了太太的事儿,我可担待不起。”
苏一箬忙道:“明儿,你去罢,我在这睡一会儿。”
明儿这才跟着那婆子离去了。
苏一箬便歪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安心歇息一会儿,因着大国寺内经香味浓厚,她刚才又默念了许久的法华经,睡梦里听到的都是袅袅的佛经声。
还有什么东西在撞墙的声音。
她被这等嘈杂的声音惊醒,便睁开眼环顾了整个厢房,最后在墙角处再次听到了撞墙的声音。
似乎是厢房另一头的人在拿什么东西撞墙。
她伸出手轻轻推一下墙,那一小半墙竟是推的动的,她正觉惊异之时,忽而听得一阵略有些熟悉的清冽嗓音。
“是谁?”
苏一箬愣了半拍,随机忆起这声音自己方才似乎还听到过。
似乎是那个救了自己的小厮?
“你为什么要撞墙?”苏一箬便问道。
那头的小厮似乎也听出了她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用力推左上第二格的墙。”
苏一箬想也没想便照着他说的推了,下一瞬便觉得自己的上半身一空,顷刻间她已经置身于一处暗室之中。
而那生的格外好看的小厮正靠在狭小暗室的墙壁上,衣襟不知为何散乱了大半,望着自己的黑沉眸子迸发着些炙热的火苗。
苏一箬借着外头厢房内的日光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怎么了?”
暗室过于狭小,堪堪能容纳苏一箬和那小厮两个人,苏一箬只觉得那小厮离自己的距离太近了一点,过于亲近的姿势让她心内不适。
况且那小厮不知为何生了这么凌厉的一双眸子,注视着人时带着些滚烫的热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苏一箬尴尬一笑,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却明白这小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恩将仇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几岁了?在哪个院里做活?”苏一箬又问道。
赵予言此刻正在忍受心内一波接着一波的炽热情潮,那诡异的谷欠念爬遍了他的五脏六腑,折磨得他理智皆失,神魂皆灭。
他听不见苏一箬如莺啼般软糯清丽的嗓音,只能瞧见她一翕一合的粉唇,似晶莹剔透的水滴,是苦行在荒地旅人的救命甘露。
他往前一步将前方未完全贴合的墙体合上。
暗室内漆黑无比。
他欺身上前将苏一箬压在后侧暗室的墙壁上,覆上她的唇后轻笑了一声。
见苏一箬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复又辗转深吻了起来,摆着一副掠夺者的姿态,在苏一箬的唇舌之内攻城掠地。
“赵予言。”
“父母尚在,二十又一。”他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