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剩下的就再也没有踪迹可寻。
“怎会如此?!”
“你们确定之前的判断没有失误?!”
“没有,这肯定没有。”其他修士闻言回答。
原本大家以为,按照里面那位魔族祭炼的速度,就这点剩余锁链的长度,应该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完全祭炼完全。
但现在还剩下这三处根部未动,他们思量来思量去,就只想到了两点解释:
“我们觉得,对方要么是故意的,特意为咱们留下缺陷与陷阱,以此发出挑衅;要么就是因为里面的冬里太上长老等人,已经顺利拖住那位梦魔的步伐,没有让之加快祭炼速度。”
“我觉得,应该是后者。”
几位大乘与渡劫期的修士拧起眉梢,快速询问:“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情况?”
其他人面面相觑,表情逐渐低沉:“里面的精英弟子,最近开始有不少陨落的。”
“陨落时间不甚齐整,并非同一时间。”
“而且到现在为止,里面一个弟子都没有传送出来。”
如果结果,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之前契约的令牌,已经无法将人带出来了。
否则再怎么说,冬里太上长老在进去以后,也会派个人出来给他们报讯,而不是让他们在这里抓瞎地猜测着。
人群前方,一位身着缥缈绿衣的病弱女子陡然腾身而起,悬立于锁链上方快速掐动手诀,想要将已经被梦魔祭炼成功的锁链,逐渐祭炼,将之拽回到现实空间。
却不想,她在如此一番尝试后,完全无果。她病态的苍白唇瓣抿起,眉眼半垂,看向下方锁链的目光暗泄出一般修士难以承受的锋利。
她轻咳了两声,软声开口:“宗内的漏洞尽快去补,剩下的这边我们来。”
“师叔准备如何处理。”几位玄天宗的大乘修士出声询问。
女子的表情柔和,目光却分外凌厉:“再怎样,里面锁魂塔的等阶也没有高到仙器。不过区区封闭空间而已,既然进不去,那我就砸开就是。”
说罢,她带着几分病态的纤细手腕一翻,便取出一枚小巧药杵。
这枚药杵的色泽莹白,气息内敛,远远看去,就仿似是一件无甚危险的凡物一般。
但在女子手中,却是随着她的心念,大小不断变大,并且越来越大,直至最后,仿似完全撑开了天地,顶开了玄天宗内最外一层的护宗结界。
而就是如此庞大之物,此时却被女子轻飘飘地抱着,毫不费力地向着下方锁链尚存的位置,就开始大力地捣了起来。
其举止轻盈,表情严肃,远远看去,就仿似是在玩笑般地捣药一般,但实际上,随着她的每一下动作,整片地面都在不断为之震颤。
在玄天宗之外,万里范围内的城池之内,震感都很明显。
宝泽城内,修士们都不约而同抬头,看向震动方向的起源:
“那边发生什么了吗?”
“嗤,在玄天宗内部,能够发生什么大事?”
“你们这些人就是对玄天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近些年修真界的局势,都没有看出来吗?”
“再动乱又翻不了天,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只管相信玄天宗就是。”
宝泽城内的一处杂货铺顶端,一位老者坐在房檐之上,看着自远处不断向玄天宗汇聚的流光,半眯起眼睛:“学不乖,怎么就学不乖呢?!”
他仰脖儿饮尽手中的灵酒,看向随着地面的不断震动,正在不间断赶往玄天宗的流光,嘶哑叹息:“不过其他势力的发现速度,倒是远超过我们预估中的快,也不知是哪方面出了岔子。”
想到此,老者怪异地咧开嘴角。
原本他们想着,所谓训狗,就是一个骨头,一个棒槌。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反正总有驯服的一天。
现在骨头吃完了,狗跑了,本来按照他们对玄天宗的计划与耐心,接下来只要给它足够多的棒槌,让它夹着尾巴跑回来,就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现在,却是特殊事件特殊处理,虽不知此后荀啸是否会后悔,但他却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现在让荀啸好好地吃上一个教训,也算是给其他的势力打上一个样儿。
让他们知晓何为以卵击石。
“舆论战这东西啊,我们也不是不会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