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设计着掉下飞鱼海怪的男修, 叫范振苑,是衡武大陆范家的族人。
他们一族,因与巨鲨刹同为妖修的缘故, 早在几千年前,就与巨鲨刹成为了相互友好合作的势力, 也是因此, 他们在难得遇到能与丹道王家“打招呼”的事件, 才会那么兴奋。
今日发生的这件飞鱼海怪坠.落事件,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完全算小。
但是有一点, 他们范家与巨鲨刹的关系,绝对要比一些人修势力与巨鲨刹的关系,要亲密得多。所以,只要是些无伤大雅的冲突矛盾, 巨鲨刹就绝对会更加地偏袒他们。
而这, 也成为了他们敢在此处对阵丹道王家的底气。
“王道友, 此次之事应就是巧合,我家小辈不过就一金丹初期, 平日行事虽有些马虎,却也做不到将那么大一只的飞鱼海怪,踹到你们的院落里去。”
而且那只飞鱼海怪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却怎么地也是个元婴初期,他们家小辈是万万无法踹动的。
王文靖闻言哼声,对于他们的推托之词, 明显不悦:“范道友,我们看事情,一向不看经过, 而是看结果。”
范远生闻言,神情明显微顿,而后情绪便似被戳破了口子一般,瞬间崩泄,悲愤中带出难以抑制的为难与哽咽,嚎啕哭道:“那王道友想要我们如何?!你们已经在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的前提下,扣押了我族内的女婿,半灭了我族的一门姻亲。
“现在族内的金丹小儿,又遭人陷害,干出了件他根本不可能干出之事,这简直是天要灭我等!”
一众范家修士苦大愁深,捶胸顿足,一副日子眼看着就要没法儿过的可怜模样。
哭嚎哽咽四起,悲悲切切,让原本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王文靖,没来由地一梗:这群人简直不要脸!根本就是不要脸!
乖宝蹲在富香肩头远远看着,不禁瞪大眼睛。
等反应过来,它连忙取出留影石,向着事件的发生地点开录:就这演技,可比残波的感染力要强多了。
它这边先录制下来,等残波回来,一定要好好地让她好好地临摹学习。
而在人群中的其他围观修士,此时虽知晓范家是在旧事重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软弱,却还是禁不住涌出那么几分的物伤其类。
范家那位失踪的女婿,早在之前的留影石传播事件中,就被清晰显示。
但是,对于那批留影石内显现出的修士影像,丹道王家拒不承认,更不想放出。之后,他们还在第二次突袭贺楼酒庄之际,将范家那门倒霉的姻亲,当做了杀鸡儆猴的鸡。
原本好好一个家族,直接被损伤了大半。
对此,有部分家族,将这股气给嚼吧嚼吧咽下了,还有部分家族,非但没有变软,反倒怒气更盛,被引起了反弹之心。
而范家,便属于这个后者。
王文靖被他们这些以弱威逼的“绑架行为”,差点没气乐:“看几位道友这话说的,我们人在屋内坐,祸从天上来,这莫非还是我们的错误了不成?!”
范振苑自觉哭功不行,他自从组内的前辈过来以后,就狠狠低着头,缩在他们身后。
听到王文靖的话语,他反射性开口:“我寻思着,那些被你们通缉的犬类妖修,本质上也没做什么啊。”
现在也不照样成了丹道王家修士的嫌恶与通缉对象。
他们再无辜,能有那些根脚为犬类的妖修无辜?!
王文靖:……
那群犬妖那是没做什么吗?!
他们偷摸摸做的事情可就真的多了!
他们立在双喜城外的石碑,就因为上面写着“贺楼氏与狗不许进入”,其周遭就常年飘着一股犬类妖修的尿骚味,以此作为他们到此一游的气味标记。
就这样还算无辜,那他们岂不是要上天?!
这群人睁眼说瞎话,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
王文靖气极,他手指一点,便点中了一侧正在与宗门长辈汇报情况的余米米:“你来说,你刚刚在这边都看到了什么?!”
余米米:……
他被唬了一跳,连连摆手:“这、这个,真的都是误会,与晚辈无关啊。”
对上王文靖可怖的眼神,他果断将之后的辩解话语都收了回去,迅速将当时的具体状况,描述了一遍。
最后,他又忙不迭地补充:“晚辈当时也不知怎么,身子那么突然地一歪,然后那鱼就直接飞了。”
就说他这个斤称,能够将飞鱼海怪撞飞,他还想说是那鱼是心机鱼,在现场表演碰瓷呢。
“我当时与它确实是微有剐蹭,但那力道绝对不大。而且我是直行,那鱼还在拐弯,按理说,应该拐弯让直行。”
王文靖:……
神他么的拐弯让直行,在修真界,只有低修为者给高修为者让路一说,你一个直行的没让路成功,本质上只因为你是个废物,没有其他理由。
在整个事故的过程中,因为牵涉到了四方,现在两方都在努力撇清了他们的责任,那么还剩下的最后一方……
王文靖扭头,看向巨鲨刹修士所在的位置。
昭枚等人过来后,并